撒盯著螢幕輕聲說。
路明非心裡微微一動。他明白愷撒的意思,諾諾的特長是“側寫”,那種神秘的想象力能讓她憑著模糊的感覺猜出那東西是什麼,比他們三個在這裡大眼瞪小眼要輕鬆多了。但愷撒大概不僅僅是這個意思,對於愷撒這種想要在有限的生命中體驗儘可能多東西的人來說,這是生命中重要的時刻,這種時候誰都會想要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對麼?
路明非走神了,漫無邊際地想,都不記得多久沒有見到諾諾了……要是他人生中重要的時候,也會跟愷撒一樣想吧……也會希望同一個人在自己身邊。
可他人生裡的每個重要時刻都只是一個人,一個人在三峽水庫深處,一個人站在那個黑暗的尼伯龍根中,沒有一雙眼睛看著自己。
苦逼的時候自己悶著也就算了,為什麼牛逼的時候也沒人知道呢?
沒人知道的牛逼不是真牛逼,就像在世界毀滅之後的孤島上,你是唯一的倖存者,你是牛逼的世界之王,可沒人會編一頂荊棘的王冠為你戴上,你只會號啕大哭,沒有半分喜悅。
“一艘……沉船!”楚子航嘶啞地說。
路明非猛地抬起頭,在他愣神的幾秒鐘之間,螢幕上的東西可以分辨出粗糙的輪廓了。是的,那是一艘沉船,巨大的沉船,它幾乎是平躺著以極高的速度闖入了這個城市,驚擾了“高天原”的寧靜,砸碎地面,在神的國土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
“目標分析初步結果,沉船,寬體,長度約130米,寬度約25米,高度約15米,約20萬噸級巨型艦船。正在航海資料庫中對比分析它的身份。“諾瑪快而清晰地說著。
螢幕上,她已經開始掃描整個船體了,每個區域被單獨框出,影象銳化後分析細節,以幫助判定沉船的身份。
她在船首框住了一個目標,在船舷上框出了另一個,很快,銳化後的影象就顯示出來。
船頭的目標呈五角星形,而船舷上的白色區域銳化後居然出現了文字……“Ленин”!愷撒死死地盯著那行奇怪的文字,沉默了一秒鐘,搖了搖頭:“不懂,只知道是俄文……”
自負的義大利人是絕對不會去學習俄文的,讓他們學習一下法文跟法國女人調情他們都犯懶。
“那是個人名,”楚子航低聲說,“那是個人名……列寧,弗拉基米爾·伊里奇·烏里揚諾夫的筆名。”
愷撒一愣:“就是那個……蘇聯的……紅色分子?”
楚子航有些無語,隨即他明白自己是在面對一個義大利人,你跟他講紅酒是絕無問題,但談到政治……愷撒能知道列寧是蘇聯**領袖在義大利男人中已經算博學的了。
“是那個列寧。”楚子航點了點頭,
“師兄還懂俄文呢?”路明非讚歎。
“不懂,我是在讀普·凱爾任採夫的《列寧傳》時,記了一下列寧的俄文拼寫。”楚子航絲毫不帶炫耀的說出了某冷門俄語作家的名字。
無論是義大利男人還是中國男人都對此表示了強烈的無力感,同時聳了聳肩。世界上總是存在一些人,能對看過的書過目不忘,脫口而出就是哲人名言,毫無壓力地旁徵博引,從容淡定海納百川,其實跟你差不多年紀,不禁讓你懷疑你的年齡是活到小狗身上去了,油然而生自卑感。
“破冰船‘列寧號’,前蘇聯第一艘核動力破冰船,1965年8月24日下水,排水量19萬頓。它一度是世界上最先進的核動力破冰船,能長時間停留在極地,號稱極地探險中的紅色巨獸。蘇聯解體後,它在俄羅斯北方艦隊的艦艇序列中神秘消失。據稱它在穿越白令海峽時遭遇到罕見的惡劣天氣,失去了聯絡。”諾瑪的分析結果幾乎同時出來。
“一艘差不多5層樓高的鉅艦,在白令海峽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