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只是日子尚淺,才一個月。”
有喜了,他和阿晚有孩子了!雖然陸離嘴裡說‘沒孩子也無妨’,但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又有哪個不想有自己的親生骨肉?
一想到謝向晚的腹中正孕育著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孩子,陸離忍不住裂開嘴傻樂。樂了沒一會兒,他又猛地想起了正事,趕忙問道:“內子方才昏倒了,這應該沒什麼大礙吧?”
大夫道:“婦人有了身孕,極容易疲累、愛睏,尊夫人的身體底子很好,並不大礙。不過最近幾天過於耗費心神,不免有些疲勞過度,好好靜養一些日子即可!”
大夫說一句,陸離答應一句,態度很是恭謙。大夫瞧了非常受用,一時興起,又說了一些孕婦調理的注意事項,陸離聽得愈發認真了,只恨不得拿筆記下來。
大夫交代完,便告辭離去,緋羅忙又送大夫出去,當然,診金和謝禮是少不了的。
周氏從裡間出來,高興的說道:“哎呀,妹妹有了身孕,真是太好了。只是——”
她猛然想起了自家的禍事,不禁面露憂色,看了看陸離,又看了看床榻上的謝向晚,咬了咬牙,她低聲道:“妹婿,妙善有了身孕,須得好生靜養,家裡出了事亂糟糟的,妹妹在家裡也休息不好。索性還是將她送回昌平……家裡的事兒,還有我和向安呢。”
謝嘉樹和謝向榮還在錦衣衛,生死不明,謝家的前途不知,誰也不能保證錦衣衛會不會再來查抄謝家。
周氏想著,她們一家是逃不過的,但小姑已經嫁了人,禍不及出嫁女,只要謝向晚不在謝家,應該不會有事。
更不用說現在謝向晚還有了身孕,更經不起刺激和驚嚇,乾脆還是躲回書院,希望聖人看在陸離的面子上,不要牽連與她。
陸離聞言,不禁有些動容,周氏能說出這樣的話,足見她是真心為了謝向晚考慮。
陸離的性格,向來是旁人敬他一尺,他敬旁人一丈,他稍稍想了想,道:“大嫂所言甚是,阿晚確實不能在京裡待著。這樣吧,待會兒我就著人將阿晚和大郎一起送回書院。”
周氏眼睛一亮,兒子是她最割捨不下的,雖然知道謝家真若獲罪,大郎肯定逃不過。可是為人父母者,但凡有一點生機,她也要給兒子爭取。
周氏沒有說什麼,只默默的給陸離行了個福禮。
陸離慌忙避開。“大嫂無需多禮,大郎是阿晚唯一的侄子,倘或真有什麼不好,我、我定會想辦法護他周全。”
周氏含淚點了點頭,又看了看昏睡的謝向晚,這才匆匆回去給兒子打點行李。
陸離立刻安排人,準備了穩妥的馬車,又把謝向晚帶來的幾個掌刑媽媽叫來,仔細叮囑了好幾遍,然後才將謝向晚抬到了馬車上。
謝向晚許是太累了。又許是懷孕的關係。被人搬來抬去的竟也沒醒,一路睡著回到了昌平。
且說陸離,命人將謝向晚和謝大郎送出京城,天色已近正午。他隨便找了家酒樓。草草吃了些飯食。便直奔錦衣衛指揮使蘇煜的府上。
不想,到了蘇家,管家很抱歉的對他說:“真是對不住陸山長了。我們家老爺不在家,剛剛被衙門裡的人叫走了。”
陸離心裡咯噔一下,暗道:不會是為了岳父和大舅兄的案子吧?
蘇煜不在,陸離也不好多做停留,火速趕回了謝家。謝向安出去跑門路了,或許他那兒會有些進展。
謝向安果然回來了,正坐在飯桌前狼吞虎嚥的吃飯。小少年正是長身體的年紀,飯量本來就大,再加上他馬不停蹄的跑了一上午,肚子早就餓得不行。
接連扒了三大碗米飯,謝向安才放下筷子,拿溫熱的溼帕子擦了嘴巴,對坐在一旁的大嫂和姐夫說道:“事情還算順利,父親讓我去找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