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說道:“唔,陸家確實遣了媒人向、向妙善提親。”
“妙善?又是妙善!她怎麼什麼都跟蓁蓁搶?”袁氏那叫一個恨呀,如果謝向晚在眼前,她恨不得撲上去把她撕碎了。
嘭!
謝嘉樹用力拍了下桌子,怒道:“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什麼叫搶?陸家原就是來給妙善提親的,還有,你之前做的那些事,真當我不知道?哼,你還真捨得下面子。竟想讓蓁蓁去陸家做妾!”
提到這件事,謝嘉樹就一肚子的火氣。直接罵道:“我謝嘉樹的女兒,亦是金尊玉貴的養大。慢說是做妾了,就是普通人家想八抬大轎的求娶,我也不會答應。你倒好,卻上趕著給人家做妾,你還是做人母親的嗎?!還有,我告訴你,你是我謝家的太太,不是金家的,更不是盛家的,以後少跟這些人來往。”
“……父親,陸、陸二少爺果真是來向姐姐提親的?”真的不是我?!
謝向意到底是個女孩兒家,臉皮兒薄,後面的一句話並不曾說出口。
但謝嘉樹是什麼人呀,身為一個精明的奸商,察言觀色是必修課,更不用說對方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了。
微微嘆了口氣,謝嘉樹道:“陸離少年時便與阿安交好,而阿安又是妙善教養長大的……”
愛屋及烏,亦或是近水樓臺什麼的,陸離幾年前就打上了謝向晚的主意,只等著她慢慢長大呢。
謝向意咬著下唇,眼中已經泛起了水光,可憐兮兮的看著謝嘉樹。
謝嘉樹很是心疼,他這輩子就生了兩兒兩女,雖然心裡厭惡袁氏,可對謝向意,他也是真心的疼愛。
伸手撫了撫謝向意鬢邊的頭髮,他柔聲道:“我的蓁蓁長得好,規矩好,禮儀也好,比京中的名媛也不差什麼。日後定有更好的人選……今日之事,只咱們一家三口知道,過了今日,出了這道門,該忘的就都忘了吧。蓁蓁,你和妙善可是嫡親的姐妹啊,切莫、切莫因著外人而心生隔閡。”
謝向意掩在袖中的手死死的握著,修剪精緻的指甲狠狠的刺入掌心,絲絲疼痛提醒謝向意,決不能在父親面前失態。
謝向意到底比袁氏聰明,也識時務,她明白,身為女子,孃家對於她是何其的重要。
她沒有嫡親的兄弟,所以,就算為了自己,她也決不能明著跟謝向晚決裂。
她知道,她若是跟謝向晚鬧翻了,謝向榮和謝向安也都會跟她離心離德,待她出嫁後,有孃家也等於沒有,有兄弟卻也不會為她撐腰。
所以,她必須忍著、忍著!
用力抽搭了一聲,謝向意故意用委屈又無助的語氣說道:“父、父親,兒、兒明白。兒不會為了個外人就怨恨姐姐。再說,這、這事與、與姐姐無關,是、是兒不好,兒不爭氣,不夠出色。所以才——”
謝向意說不下去了,捂著臉哭著跑了出去。
“蓁蓁~~”謝嘉樹很是難受,望著女兒踉蹌的背影。他心中竟埋怨起陸離來:你個混小子,肖想我的妙善也就罷了。念在你小子條件不錯的份兒上,我也都忍了。可、可你作甚還胡亂招蜂引蝶?!
白白惹得我家蓁蓁傷心,你小子該打!
陸離並不知道,他的未來老岳父正想著如何教訓他一頓,此刻,他也有些顧不上。
看著眼前又哭又鬧的女子,陸離心裡別提多膩煩了。
“嗚嗚,外祖母。您可要為我做主呀,”
許氏披頭散髮的跪坐在足踏上,雙手抱著老夫人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道:“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那件事明明是兩人做下的,憑什麼只我一個人受苦?”
老夫人被哭聲擾得腦仁疼,暗自慶幸,幸好剛才見情況不對,將老大和老三一家都打發出去了。
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