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重的觀音童女,想來定會早日康復。”
她說這些,是想提醒童氏,謝家不再是過去那個鹽商之家了,而是出了個進士的人家,希望童氏別犯蠢,弄得好好的親家卻生了間隙。
童氏根本就沒聽周氏在說什麼,繼續八卦兮兮的說:“哦,竟然還請了京裡的名醫,嘖嘖,咱們的庶吉士還真有些本事呢。不過,照我看,光靠這些醫生,未必能救得了命呢。”
周氏變了臉色,忙打斷她,“三嬸,勞煩你親自跑來探望大小姐,只是家裡三叔和妹妹都離不了人,您還是——”趕緊走人吧。沒看到四周奴婢的眼神都變了嘛。
童氏彷彿聽不懂周氏的“逐客令”,搶過話頭,道:“然姐兒,我說話可能不好聽。不過,我是真心為了大小姐好。我可是聽說了,揚州城的名醫都瞧遍了,結果卻都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依我說啊,大小姐可能不是生病,沒準兒是被什麼人給詛咒了呢!”
“三嬸!”
周氏實在是忍不下去了,好吧,就算童氏說得有理,謝向晚這個情況可能是被惡人做法陷害,可這種話能當著外人的面兒說嗎?
而且還是以這種“看熱鬧不怕事多”的口吻說出來?
就算是做戲。好歹你也裝裝面子呀,怎麼能——
周氏不想再跟童氏周旋下去了,直接發話,“來人,替我送三嬸回去。哦。對了,今天早上莊子上送了些新鮮的櫻桃,我記得三叔三嬸喜歡,給三嬸帶些回去吧。”
起初童氏見周氏這麼不給面子,正欲當場發作,但聽到後面的話,她又軟和了下來。心裡的小算盤噼裡啪啦的算著賬:唔,現在還不是櫻桃成熟的時節,謝家莊子上送來的定是特別培植出來的早熟品種,放在市面上,定能賣出天價的好玩意兒呢。
她要好好算算,拿多少才夠本。既能滿足家裡人的口腹,還能有剩餘拿到市上去販賣。
童氏暗暗扒拉著小算盤,也就沒精神跟周氏計較,樂顛顛的跟著丫鬟們去拿櫻桃去了。
望著童氏的背影,周氏只覺得臉臊得慌。有這樣的孃家人,真是太丟人了!
“大奶奶,三太太的話雖然不中聽,卻也不是沒有道理。”
凝碧跟在周氏的身側,小小聲的說道:“說起來,大小姐的病也著實古怪了些,不如請個法術精湛的道士來家裡瞧瞧?”
“住口,這事也是渾說的?難道你忘了聖人最厭惡巫蠱之事?”
周氏冷下臉,低聲訓斥著。如果放在過去,謝家只是普通商戶,請個道士做場法事也沒什麼。
可現在不同了呀,謝向榮中了進士,又入了翰林,正式做了官,倘或再傳出什麼“巫蠱”之事,不管真相如何,卻是把話柄送到了御史手裡。
到時候再有人參謝向榮一本,後悔都來不及呢。
凝碧被嚇了一跳,怯怯的說道:“大奶奶,奴婢、奴婢也是擔心大小姐,更心疼您呀。”
謝向晚一日不清醒,周氏就一日不得安歇,這才兩三日的功夫,周氏就熬得瘦了一圈呢。
聽了凝碧的話,周氏心中一暖,語氣也軟和了些,“我知道你是好意,可這種話卻不能隨便說。明白嗎?!”
就算真的懷疑有人詛咒,那也要悄悄的調查,哪能擺開了陣勢的宣揚呀。
凝碧連連頭,“是,奴婢知錯了!”
“知錯就好,”周氏沒有再追究什麼,忽的想到了什麼,低聲問道:“你說這話,倒也提醒了我,妙善昏迷這兩天,西苑可有什麼動靜?有沒有什麼人來拜訪大太太?”
凝碧想了想,搖頭道:“沒有,西苑傳回訊息說,最近大太太一直待在院子裡靜養,若是精神好,還會手把手教二小姐看賬冊。就是大小姐出事幾天前,盛夫人曾經來看過大太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