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但他已從顧非口中得知若原對於安之的態度,以於安之這種人高傲的心性,由愛生恨不是沒可能。而且,從他如今的舉動來看,想要利用此事報復若原的可能性不小。
而於安之想殺的人,幾乎沒有能活下去的。
作為一個男人,他絕不能容忍自己被當做籌碼令她陷入危險。
於安之要殺她,若原是不信的,或者是不想相信。她雖不喜他,亦因他禁錮她而大為惱怒,可是兩人之前畢竟還是有些情誼在的。
但是於安之要她做的這件事不簡單,是他最初就明白告訴了她的。現在似乎線索明朗了,但還不知是否暗藏著危險。可是,她抬頭看向淮嵐,不算漂亮的面容因為他淡漠沉穩的氣質而格外出眾,可是再好的風骨也無法掩掉他健康的衰竭。
她會盡最大的努力,她不想自己後悔。
兩人都態度堅決,誰都不願讓步,最後是顧非打斷了兩人持久的彷彿挑戰耐性般的對視,拉著若原說:“來來,我給你說說今晚去小鳳那兒我聽見的訊息。”
立時淮嵐如劍般冷厲的目光紮在了顧非身上,顧非嘻嘻一笑拉著若原出了房間。淮嵐起身想追出去,可是剛剛站得太久,這時竟站不起來,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兩人出了門。燈光下,刀刻般的陰影投在臉上,淮嵐心中一時間免不了產生一些失落頹然的情緒。已成了這般無用的廢人,她也未想著離開他,是該暗喜的吧。可惜連累得她吃了這麼多苦,他卻阻止不了。
虧得顧非耳聰目明,將小鳳和希鶴的對話聽得清楚,知道了小鳳藏物的地點。若原和顧非嘀嘀咕咕商議了一番明日的計劃,覺得妥當了,才散了。今晚顧非和若原換房,由他睡在淮嵐那間房的外間,顧非摸著下巴思索:“還要把淮嵐房間裡那具死屍清理掉,用什麼方法比較好呢?”
若原翻眼睛,跟在他後面準備在他離開後插上門,不料他忽然轉身,低頭挨近了她的臉嚴肅地問道:“你說用融屍粉好還是用原始點的方法,綁上石頭扔井裡?”
“別禍害人了好不好,說不定他們會拿那井水給咱們喝呢。”
扔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挨著他的鼻尖把門關上了。
沒了顧非,屋裡一下子靜了下來。
胳膊上用的藥有止疼的功效,不過還是有麻麻的感覺,動了兩下,也沒覺得疼,勾了勾嘴角,若原褪下被割破還沾染著血跡衣服,換了一套乾淨的,挑出一件棉布的白色中衣穿上後,她忽然聽到窗外軟糯糯的喵喵的叫聲。
唔?小貓麼?
若原好奇地推開窗戶,照了一地清亮月光的院子裡,果然蹲著一隻毛茸茸的小白貓,睜著一雙泛著水色的琉璃眼睛,看到她時又喵喵叫了一聲。
好可愛。若原忍不住彎起了唇,趴在窗戶上朝它伸出手,也喵喵地叫了兩聲。
小貓動了動耳朵,卻蹲在原地不動,依舊好奇又警惕地看著她。
若原收回手墊在下巴下,想著要不要出去逗逗它,又怕把它嚇跑。抬眼間看到院門,忽而想起那晚發生在那裡的兇殺。
希鶴他不敢在白日下手,因為汀息閣中奪權的暗流並不為大部分的弟子所知,殺人奪物這種事希鶴是不會明著來的,即使要殺他們,也只會像今夜這樣偷偷派人動手。
唔,晚上不安全啊。這麼想著,若原縮回身子打算關上窗戶,卻見小白貓忽然跳了起來,越過牆跑開了。
一道陰影印在地上。
若原摸了摸右頰,這道目光如此炙熱鋒利,像烤紅了的針一般扎進毛孔。她側過臉,看向立在院中的於安之。
眉宇間比月色更清冷,眼中的熱度卻讓人無法直視。也不怕被人發現,他一身白衣負手立在月光中,墨髮隨風揮舞。
若原挺直背,和他注視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