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別的心思。”
小七不肯叫,阿婭便又來扇她的嘴巴。
小七眼底沁淚。
阿婭兇巴巴道,“你若不想說話,不如以後都不要再說話!索性吃一副啞藥,便再不必討人嫌了!”
小七心裡堵得難受,眼見著阿婭並沒有放過她的打算,便道,“奴下車走,不惹郡主生氣。”
阿婭聞言卻忽地又惱了起來,柳眉倒豎,責問道,“什麼?表哥走了,你也要走?是我討人嫌了?叫你們一個個的都走了?”
說著話,哭著撲上來薅住小七的髮髻,便去打她,“我初來乍到,怎麼一個個兒地都來欺負我?”
她明顯在撒氣,因了方才許瞻棄車走了的緣故。
下手也沒個輕重,不管究竟打得是哪兒,腦袋,肩頭,脊背,雙腿,看著哪裡順眼便打哪裡。
小七護住腦袋蜷在一旁,她那顆腦袋自轅門一摔便屢屢受傷,從沒有好過。
但她愈是護著,阿婭愈是打得厲害。
阿婭是北羌女子,自小騎馬射箭,身強體健,打起人來比得上半個男子。
小七蜷在馬車上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眼前陣陣發黑,耳邊的聲音忽遠忽近,好似有什麼東西在堵著,叫她十分難受。
隱約聽見阿婭還在哭,“若在北羌,誰敢這麼欺負我?怎麼到了薊城,連個低賤的俘虜都來欺負我!”
小七鼻尖一熱,有血淌了下來。
因每日有湯藥飲著,原已經許久不曾淌鼻血了。
車身一晃,王青蓋車忽地停了下來,正打她的人手上一頓,繼而好似是有人上來了。
“遠矚哥哥,你怎麼又回來了?”
那人聲音冷著,“你在幹什麼!”
阿婭哭著搶白,“遠矚哥哥,她打我!”
聽見有人命她,“小七,起來。”
小七捂住頭起身跪了下來,見阿婭滿面淚痕,正抽抽搭搭地與許瞻坐在一處。
許瞻面色冷凝。
小七想,他是阿婭的親表哥,將來的夫君,必是要給阿婭主持公道的。
阿婭已開始哭著質問起來,“你憑什麼打我?欺負我初來乍到,比不得你先來的,還辱我為北地蠻夷!就因為這把梳子,你若想要,我給你便是,你怎麼能動手打我!我祖父是北羌王,父親是王儲,怎麼就叫你一個低賤的魏俘給欺負了?表哥,你可要給阿婭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