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珩煥只能再倒回去,用手肘戳了戳梁傾慕。
傾慕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想搶了顧珩煥手裡的東西自個兒走。顧珩煥一看梁傾慕來真格的了,連忙騰出一隻手攬過樑傾慕哄道:“逗你呢,一根簪子都能把你緊張成這樣。看我什麼時候心情好,心情好了就還你。乖。”說完還把手搭上了梁傾慕的頭,揉亂了她的發。
梁傾慕懊惱地側過頭,近距離地對上了顧珩煥的眼。顧珩煥下巴堅毅的線條讓梁傾慕有些遊離,梁傾慕試圖把搭在自己肩上的那隻手給弄下去,顧珩煥不買賬,剛剛在便利店的窘迫他一定要好好討回來。就這樣他的胳膊卡住梁傾慕的脖子,兩人推推擠擠地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顧珩煥和梁傾慕的身高差在夕陽西下的時候看起來有一種特殊的和諧美。顧珩煥低頭就能看清梁傾慕又長又密的睫毛,他第一次這麼清清楚楚地看到梁傾慕巧笑嫣然的樣子。原來她也不是一直冷冰冰的,她有自己的思想,在特定的時候也能放下這一身的利刺。
“顧珩煥你心情一定得早點好起來,把簪子還給我。那是我外婆生前留給我的東西,丟不得的。”梁傾慕認真地看著顧珩煥一字一句的交代。
顧珩煥挑著眉湊近她,口氣溫柔地能掐出水來:“嗯,知道了。”梁傾慕大大方方地給了他一個笑容。
兩個人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長,梁傾慕一步一步地邁著,突然很有感觸地說:“我的影子邊終於有了另一個影子。”依舊不鹹不淡的聲線卻讓顧珩煥依舊溫柔地笑了。
“許恩令是怎麼認識你們的?”梁傾慕突然發問。
“大學裡認識的。我和江允長她兩屆。許恩令一笑起來江允就恨不得把整個世界最好的都捧到她面前來,常常被我恥笑。”
“許恩令常常在我和江允面前提起你。反覆提起一個我們從來沒有見過的你。在遇到許恩令之前,我和江允從來沒想象過一個人可以把影響擴大到最大化。”
“江允其實這麼多年來最惱的人就是你。在我和江允看來,你好像就是許恩令做好每件事的目標,是動力。她每幹成功一件事,總是興沖沖地嚷嚷一定要讓你也高興高興。”
“以前我和江允總不能理解對誰總是笑成一朵花的她為什麼總跟閔琳過不去。現在我明白了,都是在替你出氣。只要是為了你,許恩令永遠都有滿滿的戰鬥力。”顧珩煥像是找到了合適的話題似的,一開匣就收不住。
梁傾慕嗓音有些異樣:“她,沒有再交什麼特別要好的朋友嗎?”
“在我看來應該沒有。江允說你幾句她都恨不得要急眼。”
手背上突然滾燙了起來,顧珩煥詫異地看著手背上的淚水,鬆開了挽著她脖子的胳膊,扳過樑傾慕的肩頭,問:“你哭了?”
梁傾慕抬起雙眼,猛地又是幾滴淚水滾落,看得顧珩煥心頭一顫,連忙出聲安慰:“好了好了,我不說了,我不說了。你別哭了。”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梁傾慕扭過頭滿不在乎地隨手在臉上抹了一把。
“以前我一直覺得我有多孤獨,我就有多痛苦。可是現在看來不是那麼一回事。我被趕出家門的那天,恩令哭得有多慘烈我到今天都記得。你能跟我說說,你對孔閔琳的感情嗎?”梁傾慕安靜地說著話。
顧珩煥一時間回答不出。他擁著梁傾慕繼續往前走,好久都不說一句話。眼看就到家了,顧珩煥才停下了腳步。
“我第一次見到閔琳的時候,也才十五六歲。那個年紀的我覺得保護女生是很值得驕傲的事。所以那時候她的事都歸我管。可是後來,我交了第一個女朋友,也是因為她才硬生生地分開的。所以我很難表述我對她的感情。既想好好地跟她相處,又想避她三舍。這麼多年說沒有一丁點感情那肯定都是假的,如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