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也不喜歡我,若是蘇家也不能被陛下包容,苕孤零零一人呆在這偌大的宮殿,旁人見了,只是羨慕嫉妒,卻不知我過的是什麼生活。真正地無依無靠。陛下允諾給苕平和的生活,半年時間不到,陛下卻已經反悔,您這樣比直接殺了苕還要狠心。”
“早知道如此,當日我橫豎都要死在儲久面前,家族陪葬,死得也比現在要來得風光。”蘇苕說完又跌坐在位置上,垂著頭黯然神傷。
滕久沒有說話,他轉過頭望著外面的庭院。昔日的珠玉如今都被撤下,那團雪白也不在這裡嬉戲玩鬧。哥哥,你可真是留下一個難題啊。
最是無情帝王家,恩寵不在,情分也就蕩然無存。
一時之間要從蘇苕手裡拿到那份名單,看來還是有難度。滕久不願用蠻力威脅她,只好再認真想想對策。正在躊躇著,殿外卻傳來太后駕到的宣報聲。
蘇苕冷眼看著他站起來,“陛下,您現在最應該關心的恐怕是立後大事。”
“幫我。”滕久忽然說道。
蘇苕微微一愣。
作者有話要說:
☆、百合
等到太后進了內殿,桌邊只剩下蘇苕一人。
鳳目掃過桌上的諜案,太后冷聲問道:“皇帝在哪裡?”蘇苕妃子軟軟地行了個禮,輕聲說道:“陛下感到勞累,正在浴殿洗沐。”
大白天的洗什麼澡?太后對她這個回答很不滿意,“梁寶呢?”
“侍從大人自然陪同伺候。”蘇苕讓出位置,“太后難得來明苕殿敘話,不如嚐嚐苕親手烹製的茶水。”乾淨的桌上擺著茶盞。
太后巡視了一番,無心跟她敘話。“不必了。”
“恭送太后娘娘。”蘇苕彎腰屈膝,恭敬地目送她離去。太后走到殿門,轉過頭不鹹不淡地留下一句話:“你今晚到宵衣殿來。”
幔帳被一把撩起,滕久走出來,面上沒有多少表情,“多謝。”
“既然陛下有求於苕,苕自然不敢怠慢。索性幫忙便幫到底,今晚苕便去宵衣殿一趟。丞相小女也住在那裡。”蘇苕妃子掩唇一笑,“當年儲久也是如此。”
“孤知曉你並不怨恨宋家小姐,你不喜歡的是許昭容。”滕久重新坐在位置上,閒閒翻開奏章,“昭容是太后侄女,你前往宵衣殿,還是收斂一點比較好。”
蘇苕坐在他對面,接話道:“倘若有一天我和許憐櫻有了衝突,陛下是幫苕,還是幫她?”
“孤不希望看到有那麼一天。”
“陛下將來會有自己喜歡的妃子,許憐櫻和我早已勢不兩立,即使陛下不願意,恐怕也很難避免。將來有了那麼一天,陛下也不必憐惜苕。這都是苕咎由自取的。”
“你打算做什麼?”
蘇苕慢慢站起來,斂起衣袖,“陛下,這是苕跟她的事情。苕保證,今後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將您看成儲久來對待。苕心意已決,唯有這一樁心願沒有完成,您大可袖手旁觀,不必干涉。”
“到時,孤保證幫理不幫親。”
“有您這句話,足矣。”
入夜,宵衣殿。
太后的退席讓氣氛緩和了許多,宋織兒緊繃的神經送下來,她用手託著腮,嘆了口氣,“每次跟太后娘娘吃飯,都感覺在打戰一樣,這個不敢動,那個不敢做。”
許昭容聞言,抬起頭淡淡看來她一眼,“織兒妹妹,這些話以後可不能這樣大咧咧地說出來。宮裡有心之人太多。”
“呵,有心之人才不會如此無聊,揪著織兒妹妹說話方式不放。”蘇苕妃子捧著一盞梨羹,眼睛看著許昭容說道。
“蘇苕,你為何要這般處處跟我作對?我不過是好意提醒織兒妹妹一聲。”許憐櫻坐得四平八穩,即使是在質問她也語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