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惴惴的回到了家裡,匆忙躲進自己的房間,坐在自己的沙發上,劇烈的喘息。
好一段時間後,才平靜下來。
母親過來問他吃沒吃飯,他撒謊說吃了;母親看他神色不安,就問他是不是不舒服,他又撒謊說想睡一下。
等母親走出房間,他奔到書桌旁,他要馬上開啟計算機,他想看歐陽紫蘇的臉和眼睛。
可是剛走到桌旁,他就想起筆記本計算機還沒帶回家呢。
歐陽紫蘇回到宿舍後,立刻衝進洗澡間。
等出來後,他稍微清醒了一點。
不是錯覺。他剛才確實吻了仲星寧,是吻嗎?
他只是把嘴唇放在他臉頰上,停留了幾十秒;在這個過程中,他的嘴唇不曾動過。
那算吻嗎?算不算呢?
他坐到桌子前面,陷入沉思。
自己為什麼要吻他呢?他是個男生啊!怎麼可能?怎麼可以?
他的腦子又不清醒了。
他決定再睡一下,可是自己的床鋪還是沒有收拾啊……
他又來到隔壁的宿舍,仲星寧的宿舍。
他猶豫著爬上床,看到仲星寧的筆記本靜靜躺在床頭一側。
他又忍不住按下了“POWER”鍵,計算機存電還有20%,桌面還是他的笑臉,燦爛的可以熔化掉一座深深的冬天。
作者有話要說:
☆、開始的那句話
九月初的時候,就正式上起了課來。
他們大三了。
功課比以前忙碌了,作業和實踐專案也堆積如山,等他們一項一項的完成。時間立刻充實起來了。
仲星寧準備考取研究生,除了上課之外,大部分時間都用在了自習上面。
這天,仲星寧從圖書館出來,正好是下午四點多的光景。
庸懶的初秋的太陽,淡淡透過薄如羽翼的雲絲,輕輕迭迭的光,熙熙攘攘的瀉下來。
路過操場的時候,仲星寧漸漸放緩了步子。
新生正在軍訓。
他隔著小操場的圍欄看過去,一排排一列列的制服新生,整整齊齊的,應著教官的指令,做著統一的動作。
不同的臉,不同的制服,不同的時間……卻是相同的地點、相同的心情吧!
那些年輕的、因陽光而曬黑、因長久訓練而疲倦的面容,那些生動的、仔細的、散發著青春的臉龐和光,在這個接近黃昏的時間概念裡面,卻是如此深入心絃、觸動著最隱藏卻最柔軟真實的角落。
仲星寧忍不住停在了小操場圍欄邊的小路上。
教官熟練的指揮著,新生們左轉右轉、齊步正步……“轉體快一些,靠腳快一些……”
仲星寧剛走進宿舍樓裡面,手機就振動了起來。
他從五分褲的口袋裡掏出手機,是聶海瀾的來電。
他一皺眉頭,還是接聽了。
“仲星寧啊,你現在在哪裡?”聶海瀾說話很快。
“剛到宿舍門口啊~” 仲星寧如實答道。
“陪我去一下動物園吧?”
“什麼?現在都幾點了啊?去那裡做什麼?” 仲星寧看一眼手錶,都快五點了。
“還早嘛!我們老師給我們留的攝影作業啊,我才想起來的啊!明天早上就要交作業了啊!”
“就算咱們到那裡,動物園就要關門了啊;就算不關門,你的照片也洗不出來了啊!”
“不會的!我們打的去!洗得出來啦!我肯定有辦法啊!你現在去正門吧,我們去那裡坐車……”聶海瀾連珠炮似的說著。
仲星寧有點不耐煩,但是也沒有辦法,正在無奈間,感覺到肩膀上被人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