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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她是煙癮犯了,找地方抽菸呢。
外頭挺冷的,但是沒有風,寒意是一層層沁進來的。
他走了兩步,不知怎麼的就突然開口喊了聲“索鎖”……
索鎖此時正站在房前的空地上仰頭望著前簷的木雕,聽到彭因坦叫她,她沒立即回答。
但是她還是馬上轉了身。不過她張望了下身後,也沒看到彭因坦的身影。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也馬上意識到自己闖入了工程禁地的。按理說她不應該進入這裡。不過她並不是故意的。好好地忙了一同,她本來是想出來透口氣的。拿了煙出來,就已經走到了石板路盡頭,正看見這設計精巧的房子,不由自主地就走近了看——越走近,聞到好聞的木頭香氣,就越想再走近些……她收好了煙和打火機。
施工重地,嚴禁煙火,這她還是懂的。
這房子雖然還在大修的狀態當中,看著線條也很簡單,可就是有一種別樣的魅力,越看越讓人覺得心生歡喜。
她想要是住在這樣的地方,每日走在這寬闊的廊上,走一走,單單院子裡的風景,就夠好看的……那可真美氣。
她也想進去看看裡面的情況,不過沒經過彭因坦允許,被他發現恐怕要挨他一頓說的。
這可不好。
她慢慢往後退著,忽然又聽到聲響,剛想要轉身看,就被人從身後按了下肩膀,就是她反應再快,也來不及躲開,頭上就被重重扣了一個東西。她急忙抬手護住頭,就有人拉開她的手,又在這東西上重重敲了兩下,陰沉沉地說:“不知道不經允許,不能擅入別人的地盤啊?”
索鎖嚥了口唾沫,抬手扶住被彭因坦扣在她頭上的安全帽,回頭看看他——彭因坦自己倒沒戴安全帽,而是站在她身後,趾高氣揚地看著她——她也曉得彭因坦八成這是報復她之前老是訓斥他進她的廚房呢……可是誰叫她這次是真的越界了呢。
不過她從來都是輸人不輸陣的,就整理著安全帽的帶子,說:“又不是小貓小狗,還佔地盤。”
“你說啥?”彭因坦是沒聽清索鎖說了什麼,低頭過來問她。
這一問簡直要問到她臉上,兩人臉對臉距離近的一眨眼睫毛都要掃到對方了似的……索鎖往後退了退,抽抽鼻子,捂緊了頭頂的安全帽。
這安全帽應該是彭因坦拿了個新的,沒有別人的味道沾在上頭,他這份兒細心倒是讓索鎖贊成。
“你還有理了?”彭因坦臉跟凍住了似的。這外頭也確實冷,他倒不是成心得板著臉……這天氣要冷起來,也是冷的很快的。
“什麼了不起啊。”她心裡想著。看彭因坦濃眉一蹙,曉得她怎麼想的他準是知道的,就做出不在意的樣子來。
“有興趣進去參觀下?”彭因坦問道。
索鎖沉默片刻,還沒說想不想去參觀呢,彭因坦邁步上臺階,拉了下電掣,這裡頓時亮如白晝。索鎖禁不住這強光的刺激,眯了下眼。
彭因坦順手從廊下架子上摘了個安全帽來戴上,招手讓索鎖上去,說:“好奇心這麼重,就滿足你一下。來,我帶你參觀。我可沒你那麼小氣,這兒又沒有什麼秘密。”
索鎖是有些意外彭因坦肯讓她進入房屋內部參觀的。倒也不是說這裡一定是有什麼秘密。但是一般設計師或許也有些忌諱,在工程沒有竣工之前,除了參與其中的工作人員,是不願意外人看到半成品的。而且她猜測,彭因坦從事的這古建築修復工作,或者也有些技術處理上的訣竅,稱得上是秘密。
不過既然彭因坦這麼大方,她也沒必要扭扭捏捏的。何況她確實有興趣看一看這建築內部的結構。
她也上了臺階,在廊柱邊站了站,近距離地看著寬簷下極其細緻精巧的木結構。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