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鬼不鬼的。”彭因坦說。
索鎖想想也是,自己現在這張臉恐怕是沒法兒看。
她實在是口渴的很,嘴巴里也不舒服。好像在沙漠裡跋涉了一天,簡直要被渴死了……她仰了下脖子,水瓶擰開往嘴巴里倒水。
前面路堵上了,彭因坦停了車,轉頭看到她開了車窗,漱過口之後,把水吐在車外。他眉頭皺了皺,忍著要抓她頭髮的衝動——她那溼漉漉的劉海黏在額頭上,被汗水弄溼了的棉線帽子,沾了一條一條的灰……她吐了水,照樣把水往嘴巴里倒。
她細細的脖子隨著吞嚥清水的動作顯得不堪重負……有清水濺出來,她抬手腕子擦了擦下巴。還是沒擦淨,臉上的灰被她這麼一抹,更五顏六色起來。轉眼看到他在看著她,粗聲粗氣地問:“看什麼呀?開車。”
彭因坦壓著脾氣,在導航儀中輸入目的地。索鎖看到他輸入的是醫院,馬上就說不用去。
“我就摔了兩下,沒什麼事兒。”
彭因坦冷冷地說:“你閉嘴好麼?你要是出了毛病,我找誰給我做飯去?”
索鎖沉默片刻,說:“哦,這倒是個挺大的問題。”
彭因坦不說話。車子行進的慢,不久也上了國道。
<;“你甭拿這套來嚇唬我。我膽兒不比別人大,但是至少不比你小。我沒開玩笑,你要再敢參加這種比賽讓我知道了,我準有辦法把這些人一鍋端了。不信你就試試。”彭因坦說完,踩油門加速。
索鎖也不想說話了。她摔那一下摔的的確不輕。但是應該沒有傷到骨頭,不然早就動不了了。她是有點頭暈,也許是輕微腦震盪,以前也有過這種情況,過不久會好的。但看彭因坦的樣子,她反抗其實也沒有什麼用。她索性在車裡坐著,心想最近跟醫院真有緣分……上次好像是她送彭因坦去醫院拍片子,這回輪到他送她。
彭因坦被導航一路帶到了q大醫院。他已經來過兩回了,熟門熟路。掛了急診帶索鎖去檢查,醫生初步檢查之後說沒有什麼大問題,拍個片子檢查下……彭因坦沒等醫生說完,就問醫生她這樣要不做個腦部ct吧?
索鎖在一旁立即說:“不要,太貴了。聽醫生的,你不要瞎出主意。”
彭因坦差點兒就爆粗了。但是他其實生氣起來也不會爆粗口,只是瞪著她,跟醫生說:“請您問問值班大夫現在可不可以做全身ct?好不容易來一次,給她做個全套的。”
醫生看出這倆人在鬥氣,笑笑說不用做的這麼全。要是不放心,這就給預約上,明天再做吧。
“好。”彭因坦說著跟醫生講這就開。
“彭因坦!”索鎖站起來,“還全身ct,你乾脆再給我加一個mri好不好?”
“行。再加個這個。”彭因坦說。
索鎖瞪了會兒眼,轉頭對醫生說:“對不起,大夫,他胡說的。彭因坦,這個貴死了!我才不做。”
“算我請你。”彭因坦一把將她摁在椅子上。
“你們倆也別吵。安全起見做個腦補ct是必要的。那我就先開一個這個好了。”醫生說。
這回彭因坦和索鎖都沒說什麼。
彭因坦謝了醫生,拉索鎖走出診室。
走了沒幾步,彭因坦看到護士站那裡有輪椅,問索鎖:“坐吧?”
“神經。”索鎖甩開他,走兩步又回來從他手裡抽了單子就準備先去付款。彭因坦追上她,把單子拿過來。“你幹嘛?我嫌貴可是我又不是沒錢看病。”
彭因坦撓撓眉心,說:“在這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