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點了點頭。只是她並未停下,看到碧婭也對她點頭微笑,疾步離開這裡。
她小跑著上了樓梯。
心想童碧婭這份修養真不是普通女孩子能有的。被彭因坦這麼冷遇,竟然顏色不改。看著也是驕傲的女子,竟然放得下身段,可見是有多喜歡……她在走出院門時回頭望了一眼。
童碧婭也在看著她。
她身後是兩棵粗壯的大樹,腳下已經落了一片金色的葉子……索鎖想起來,她切面的時候聽到過彭因坦和康一山閒聊,說院子裡的金色葉子,是鄰居幾位老幹部特別要求的,說難得秋季的“碧雲天、黃葉地”,暫時不要清潔工人打掃這個院落的。
此時童碧婭,不,還有彭因坦,像站在金黃色的地毯上……
索鎖走出院門,街上靜極了。
她沿著小路往山下走,在小路口右轉下臺階。
窄窄的巷子裡她每走一步都有迴響。她走的越來越快,遠處海浪聲和偶爾經過的車聲傳了過來,她好像越來越接近煙火之地了……
彭因坦眼見著索鎖的身影消失,心裡安靜極了。
碧婭的這個擁抱時間有點久,她好像很貪戀這片刻的溫暖。
她柔軟的大衣和熟悉的香水味也讓他有點怔忡。好一會兒他拉下她的手臂,看著她。
“我以為你真不開門了。”碧婭說著。她聲音很低,聽起來很嬌柔。
彭因坦臉上也柔和了些,說:“是不想開門。不過讓一個女人等,很不紳士。”
碧婭笑著,突然打了個噴嚏。還沒等她掏出手帕,又接連打了兩個噴嚏。她人又美又嬌,這樣打起噴嚏來也是惹人憐愛的……“哎呀,糟糕了。”她帶著鼻音說。連忙從手袋裡掏了手帕出來按在鼻子上,抬眼看著彭因坦,“對不起呀。”
彭因坦說:“差點忘了,你對動物毛髮過敏。”
碧婭點點頭,問道:“難道?”
“哦,剛剛撿了一隻貓。”彭因坦說。
碧婭愣了下,接著便笑起來,問:“養貓?你?”
“對啊。”彭因坦也笑起來,“抱歉,不能請你上去了。”
“哦,沒關係。我就是蠻意外的,以前你不喜歡小動物。”碧婭微笑著說。她又打了個噴嚏,擦著鼻子。
“外面冷。”彭因坦抬手看看錶,“我們要不就換個地方坐坐,或者我送你回住處。”
碧婭看到他的手臂,問道:“傷的嚴重嗎?”
她眼裡都是關切。彭因坦頓了會兒,說不要緊,很快就好的。
“你好多年沒有受過什麼傷了。”碧婭說著,看了彭因坦。
彭因坦笑笑,說:“嗯。家裡老怕我長不好,補鈣補的好,骨頭結實的很。”
“我給你送東西來的。”碧婭揹著一個小羊皮編的大包,這會兒開啟來從裡頭拿出一個扁扁的錦盒來。“你把獎盃丟在機場了。”
彭因坦接了,說:“謝謝。”
他沒開啟,就拿在手裡。
“就這麼點兒事。你有傷,上去吧,早點休息。”碧婭說。
彭因坦抬頭看看院外,問:“司機送你來的?”
“計程車啊。我下飛機就直接過來了。”碧婭微笑著說。她指了指自己身上,“沒帶什麼東西,說走就走了。而且,我和小京一起來的。曉芃說她可以收留我們一晚上。”
彭因坦笑笑,說:“鞏義方不在,方便你們了。”
“他們倆又沒同居,他在也不怕的。”碧婭笑道。她仰臉看看這棟看起來普通的小樓,“你選的這地兒可真好。我剛剛站在樓下,就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