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都是清醒的,但看他下臺階時,腳步的確遲緩,甚至有些歪斜……她抿了唇。
張警官耐著性子等彭因坦走下來,手電往彭因坦臉上一照,儘管彭因坦躲避了下,他還是看清他的臉。
“身份證,或者駕駛證,任何能證明你身份的證件,拿出來。”張警官說著,似不經意地抬眼瞅了瞅索鎖——索鎖裹著羽絨服站在上面,冷眼瞧著他們——他看彭因坦把證件遞過來,自己發開看看,回手交給同事驗看。他自己拿著手電筒在彭因坦身邊繞了兩圈兒,“喝醉了,你不回家睡覺,跑人家裡撒野來了?你懂不懂事?外頭那車是你的?”
“是。”彭因坦悶聲答道。這張警官顯然是認出他來了的,但是人家當做不認識,他也沒轍。誰讓這是索鎖的地盤……他這會兒也不知道是酒勁兒上來了,還是給氣的,真頭暈起來。
“來,跟我來,車上坐會兒醒醒酒去。索鎖?”張警官等同事過來跟他說證件查驗完畢,沒有異常,叫了索鎖一聲。
索鎖已經走下來了,答應著過來,說:“麻煩您跑這一趟,真不好意思。不是您來,我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張警官笑笑,看看在一旁沉默的彭因坦。如果這會兒光線好,一定不難看到這小子臉色是一派鐵青的,“應該的。剛一過來看你這大門開著,就覺得不對。一般你家大門都鎖的好好的呢。”
索鎖點頭。
也是她剛才心慌,進門竟然沒顧上鎖妥當。
“麻煩您把他安全送回家吧。”索鎖說。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一定把他照顧的好好兒的。”張警官說著,跟彭因坦指指外頭。同行的警官帶著彭因坦往外走,他慢一些,看看索鎖,“到底怎麼回事?”
索鎖說:“您別問了。他喝了酒再開車,等於是移動的危險品。”
“那我喊交警哥們兒來……”張警官說著就要掏手機。
索鎖抿了唇,張警官收起手機來。
“你自己多注意安全。”張警官走出大門時候,低聲說。他不讓索鎖出來,回手把大門帶上,幫忙把門鎖好後,搓搓手,“進去吧。我把這醉貓送回家。”
索鎖看著彭因坦上了警車——他甚至都沒有回頭看她一眼。
“真的,你注意安全。”張警官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這回說的很嚴肅了。
“好。”索鎖點頭,“那我先回去了。明天還要趕早市,我得早點兒睡覺。再見。”
她沒等張警官上車,就決然轉身往回走了。她攥緊揣在口袋裡的手——手裡握著彭因坦的車匙,握的緊緊的,像是把彭因坦的手指握住了……
彭因坦在車上閉目養神,張警官上車時,車門一帶,整個車好像都晃了晃。
“送他回去。”張警官回頭看看彭因坦,“住哪兒?”
彭因坦睜開眼,好一會兒才報了個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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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才矇矇亮,索鎖就起床下樓,把那輛已經很久沒有派上用場的小綿羊推了出來,騎車出門。
第十二章 如果沒有遇見你(五)
清晨,天才矇矇亮,索鎖就起床下樓,把那輛已經很久沒有派上用場的三輪摩托車(此處改動,上章節“小綿羊”有誤)推了出來,騎車出門。
她特地穿了厚厚的羽絨服,還加了羽絨褲。把自己穿戴的像個球一樣,在姥姥的房間裡轉了兩圈讓她放心,她才出來……出來大門口看到彭因坦的那輛車靜靜地趴在那裡。看上去有點兒無精打采的旆。
摩托車跑起來,風從頭盔的縫隙鑽進來,她的臉還是被凍的疼了。
路過伯恩山犬的家門口,她忽然發現那大狗蹲在大門口呢。看到她經過,大狗搖了搖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