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鎮定有餘、然方法不足……“嘎”的一聲刺耳聲響過去,索鎖的摩托車停在了車邊。
石坪跑過來,恰好聽見索鎖摘下頭盔來,在說:“怎麼,昨晚上放了一條狗來吠還不算,今兒預備放一群狗來咬人麼?”
“索小姐,你冷靜點。”石坪氣喘吁吁地說。
索鎖頭盔磕在車把上,冷笑道:“呵,我已經夠冷靜的了,由著你們又吠又咬。還想怎麼著?”
那保鏢看看石坪,石坪擺手示意他,對索鎖說:“請上車。鞏太在車上。”
索鎖看了一眼a8那貼了膜的後窗,嘴角一翹,把頭盔也往車把上一掛,還小心整理了下那隻黑色塑膠袋子。鰻魚還是活的,黑色的塑膠袋子在輕輕蠕動。石坪和保鏢都神色複雜地看著這個看起來奇怪的不能在奇怪了的女孩子。索鎖就站在門邊,保鏢給她開了車門,她上了車。
索鎖坐的位置已經有人給她讓了出來。讓出位子的人,就是鞏義方的母親丁薔。
索鎖坐下來,打量了下車內,才轉臉看向丁薔——丁薔一身運動裝,像是剛剛跑完步……她看起來和她們上一次相見並無太大的變化。而且看樣子,每天晨跑的習慣她也照舊保持。這一習慣,她已經保持了很多年,無論她身處何地,如果不是天大的事,是不會讓她取消跑步的時間安排的。長期健身的結果,就是讓她除了精力充沛,也易於用充沛的精力維持她強悍的作風。
丁薔也轉過臉來看著索鎖。
車裡很熱,索鎖從市場帶出來的複雜氣味,在車廂內開始發酵,丁薔卻眉頭都沒皺一下,而是盯著索鎖,一分一寸地打量著她。在她威嚴的目光中所蘊含的壓力下,很少有人能夠從容不迫。可是索鎖卻滿不在乎……兩人的目光,在言語的交鋒開始前,已經兵戎相見。
丁薔說:“好久不見了,小鎖。”
索鎖沉默著看她。
“既然你說,有話要講最好親自來見你,我就親自來一趟也無妨。”丁薔轉了下臉,直視著前方,“小陳。”
“是,夫人。”司機會意,開車門下了車。
車廂內就只剩下她們兩人了。
索鎖淡聲道:“怎麼,有什麼讓人聽不得的話,還得揹著人跟我說?”
丁薔冷笑了下,說:“這麼久不見,你果然是變的跟下九流同流合汙了。原來就教養不好,現在連起碼的禮貌都沒有了。監獄那個地方真是不能待,一待就染成了垃圾。”
“可是怎麼辦呢,你還不是的親自來跟垃圾見面?”索鎖像是完全不在乎她說的什麼。丁薔不願多看她,是因為厭恨;她也不願意看丁薔,同樣是因為厭恨,但她在厭恨之外,並不恐懼……“我從前還願意維持些禮貌,那是因為,我還做著嫁給義方的夢。”
“你住口!”丁薔喝止索鎖。
索鎖一笑,說:“怎麼了,鞏伯母,你怕什麼?怕你兒子還愛我?難道這是事實嗎?”
丁薔臉色一變。如果不是她向來情緒控制能力極佳,這時候早就勃然大怒了。饒是如此,她的眼睛裡的怒火也根本掩藏不住了。反而索鎖冷靜的出奇,這讓她更加怒火中燒。面前這個女孩子已經不是當年了,看她這身打扮,與混跡底層的地痞無異、言語也形同無賴……她一時竟拿不準該怎麼令她就範。
丁薔的沉默,索鎖心知肚明。如果換了是別人,丁薔就算是有再大的怒火,也會掩飾住的,但是她現在並不在乎在自己面前失態與否……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