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看著晉安郡王衝內侍擺手,一面疾步進來。
有幾日沒見他了,皇帝嘴邊浮現笑意。
“怎麼無詔進宮了?不怕別人彈劾嗎?”他又板起臉問道。
晉安郡王不像往日那樣笑嘻嘻,而是神情凝重疾步上前。
“陛下。”他施禮,一面左右看。
“鬼鬼祟祟的幹什麼?”皇帝笑道。
“陛下。”晉安郡王上前,就要附耳在皇帝旁。
皇帝笑著拍他胳膊。
“君子無不可對人言,成何體統,坐下。”他說道。
晉安郡王在他身旁坐下。
“陛下。孩兒聽到一些傳言。”晉安郡王依舊一臉凝重,低聲說道。
皇帝看著他始終一本正經,也有些好奇了。
“什麼?”他問道。
晉安郡王往前湊了湊。
“孩兒聽說,將要有月食。”他抬手遮擋低聲說道。
皇帝驚訝看著他。
“月食?”他皺眉問道。
晉安郡王忙衝他擺手。
“陛下,小聲點。”他急急低聲說道。
皇帝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朕的殿內。朕還要怕人嗎?”他說道,目光掃過四周的內侍,“王來貴,你的嘴不嚴嗎?”
名叫王來貴的內侍沒有說話,眨眼看著陛下一刻,才站出來幾步。
“陛下,您是在和老奴說話嗎?”他問道。一臉無辜,“有人在的時候,老奴可是什麼都聽不到的。”
皇帝哈哈笑了。
“陛下,現在不是笑的時候。”晉安郡王說道。
“你從哪裡聽說的?”皇帝問道,似笑非笑。
為什麼有些事皇帝還沒聽說,別人都知道了?
其實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當皇帝就是這樣,有時候你能聽到的知道的,都是下邊臣子想讓你聽到的知道的罷了而已。
內侍垂目。
“孩兒最近學著研習天文。”晉安郡王一本正經說道。
皇帝又噗嗤笑了。
“哦,你又對天文感興趣了。”他說道。
自小到大,晉安郡王並不專心與功課。三天學地理,兩天又迷上琴棋,總之沒個定數,要不然也不會功課這麼差。
還是太縱容溺愛的緣故。
“為什麼又對天文感興趣了?”皇帝笑問道。
“好玩嘛。”晉安郡王隨意說道。
好玩?是那女子吸引人吧,話裡話外總是少不了那女子,但凡那女子涉及的事,他都有興趣去試試。
要不然上次怎麼還會捯飭了點心送來。
再過一段會不會在家自釀酒了?
這堂堂男兒成何體統!
“玩什麼玩。”皇帝皺眉,“讓你出宮去,不是就沒人管你了,功課呢?就扔下不學了?”
晉安郡王有些怯怯的摸摸鼻子。
“陛下。”他又忙說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月食,孩兒讓人去司天臺問個曆法,人說聽到他們在爭吵,說算出月食,有說真的有說算錯了,爭論不休。”
原來這樣啊,皇帝鬆口氣搖搖頭。
“你聽他們的做什麼,司天臺不就是這樣嗎?一天到晚吵吵吵吵,不是吵曆法就是吵天象,結果呢?”他說道,“朕也不指望他們能測算出什麼,只要別再出了事就擺出一副他們無辜都是朕的錯的樣子就行了。”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晉安郡王說道,一面笑嘻嘻一笑。“他們蠢,到底還有不蠢的人嘛。”
皇帝看他一眼,明白了。
“瑋郎。”他忽的說道,“你想成親了嗎?”
晉安郡王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