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師傅,我知道這不關你的事。我太著急了,你別放在心。綠兒,送黃師傅回去!”
婉妹不說這話還好點,一說這話,黃太醫更感到傷感。黃太醫一直以自己的醫術為豪,自己從醫七十年來,從未遇到不明原因的病情。即使有的病,自己治不好,那也是因病人來的太晚,已病入膏肓,無藥可治,就是大羅金仙,那也是迴天乏力了。可以這麼說,放眼天下,在醫術方面能與自己匹敵的絕不會超過五個人。今天,卻遇到這怪情況,明明一切都正常,卻孩子遲遲不出來,自己連原因也不得而知。黃老中醫長嘆一聲:“唉!我還是老了。夫人,是老朽無能!”說著,轉身要往外走。
趙秉天卻叫住了黃太醫:“太醫,請留步。黃太醫的醫術別人不知,我是最知道的。如果有黃太醫治不好的病,我敢說天下沒有人能治好。我們依靠黃太醫處還眾多,黃太醫就留在樓內,好隨時給夫人看病。”說著,也不等黃太醫說話,就吩咐道:“綠兒,給黃太醫在一樓淨心閣,打掃房間。”
黃太醫一聽此話,心裡大是安慰,再說即是公子爺吩咐下來,也不能拒絕,當下跟著綠兒下了一樓。
婉妹又忍了兩天,結果還是沒動靜,這次黃老中醫幾乎天天守在婉妹身邊,寸步不離。婉妹嚷著要破腹取子,黃老太醫極力勸阻,趙秉天也是不依。
如此又過了四五天,婉妹力氣幾乎用盡了,連開口說話都懶的說了。只是想:“如果先哥在這兒就好了,先哥未卜先知,一定會有辦法的。即使沒有辦法,也一定知道孩子是死還是生?我那可憐的先哥,可憐的孩子啊!”想到這裡,禁不住又怔怔在流下淚來。又想起了先哥說過的話:“這孩子註定一生多災多難,磨難重重。”唉!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也許孩子還沒事。婉妹翻來覆去心裡不停的盤算著,不覺的神智漸漸迷糊起來。
那趙秉天一刻不敢離開婉妹身邊,連續幾天沒睡過覺了,也是筋疲力盡。那黃老中醫這幾天也被婉妹折騰的夠嗆,本來年紀太大,精力有限,經不起這麼折騰。再加上自己也不忍心離去,害怕萬一婉妹有個三長兩短,那怎麼辦?公子爺的第一個夫人就是難產死的,此時第二個夫人無論如何也要保住,哪怕用自己這條老命去換,也在所不惜。
第二天清晨,婉妹忽然發起了高燒。黃老中醫一見,急忙令綠兒去打了一盆清水,用一條溼毛巾覆在頭上。黃老中醫給婉妹把脈過後,對趙秉天說道:“夫人,並無大礙。只是這幾天著急上火,急火攻心,引起的高燒。咳、咳,只要夫人能稍稍放下心來,很快就會好過來的。可是,如果。。。”
“如果什麼。。。”趙秉天瞪著一雙通紅的眼睛問道。
“如果夫人高燒持續不退,就會有生命危險了!”
趙秉天一把抓住了黃太醫的手臂,通紅的雙眼幾乎流出血來,著急的說道:“黃太醫,你無論如何都要救救夫人。你也知道我第一個夫人是怎麼死的。。。我知道如果你救不了她,天下就沒有人能救的了她了!”
黃太醫長長的嘆了口氣,想把公子爺的手臂拿開,卻沒有拿動:“唉!生死由命,富貴在天。這主要是看夫人的意志力了。我們唯一能做就是用清水擦拭夫人的全身,希望能給夫人降下溫來。這種情況是不能用藥的,那會傷及小公子。如果小公子死了,以夫人的性子,那也不用活了!”
“那我們還等什麼?綠兒,快多拿毛巾來,多拿清水來。”
黃太醫和趙秉天兩人輪流給婉妹擦拭身體。黃太醫是八十歲的老頭子,在此生死關頭,自不用再顧及什麼男女有別。兩人從早晨忙到黃昏,黃太醫摸了一下婉妹的額頭,說道:“咳,咳,夫人的體溫降下來了,今天讓夫人好好的睡一覺,明天就會好了。只是千萬不要讓夫人吃熱量大的食物!”
趙秉天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