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德從上看去,並看不見沈小聰制住了梅霖,只看到兩個人並肩向著自己叩頭,再加上皇上也在旁邊連連求情,不好撥了皇上的面子,便慢吞吞的收了金簡,不冷不熱的道:“起來吧!身為國師,應當先正自身,才能做好一國之表率,以後要好自為之!”
“沈。。。小。。。聰!”梅霖滿臉怒氣,緊緊盯著沈小聰的臉,一字一頓的說道,語氣中所含的怒火能夠引燃極北之地的冰雪。
………
梅霖等不及散朝便退了下去,受了如此大的羞辱,簡直讓梅霖撞牆的心都有了,還如何能再在那朝堂之上呆下去。
不等沈小聰退朝便派人把沈小聰單獨叫了出來,眼光如刀像要殺了沈小聰一般。
沈小聰自然能聽出梅霖口中的火藥味,卻也並不慌亂,只是臉上現出了一股哀怨之色,那眼中的神色竟有些似月華般的憂鬱。
沈小聰只是平平淡淡的說了一句話:“你不能對他無禮的,你精通艮天訣,自己算算就知道了!”說完,便轉過了頭,不再理他。
“算?算什麼算?”梅霖卻不管三七二十一猛的跳到了沈小聰面前,揮舞著拳頭吼道,“那死老頭有什麼好算的?”
“我沒說他,我是說你自己!”沈小聰深深的看著他的眼睛,留下一句話便走了出去。
“我自己?”只一句話,梅霖便靜了下來。
梅霖也曾經無數次的算過自己,但是凡是與自己有關的事皆是看不明白,似乎有無數種結果,也有無數種過程,就算是自己眼睛提前看到許許多多將要發生的事情,也還是不能夠看清自己。
梅霖突然想起了艮天訣上的一句話,不由的暗歎一句:“相人容易相已難啊!”
梅霖冷靜下來,細一想:“沈師兄研習占星術有日,莫非是他看到了什麼?”
“沈師兄?”梅霖大叫一聲,四處一看,沈小聰早已走的不見了蹤影。
正在這時,皇上下朝笑吟吟的走了回來,看起來近來皇上心情不錯,一邊走嘴裡一邊哼哼著宮中新作的詞曲。
看到梅霖在墨香亭邊一個勁的徘徊,不禁迎上前來,叫聲:“國師!”
梅霖一聽到皇上的聲音,心裡的那個火騰的一下子又升了起來,你奶奶的,磕頭可以,但老子這人丟不起,以後還怎麼叫老子上朝去面對那些大臣們哪!
梅霖本來聽到了皇上的叫聲,卻裝作沒聽見,地上騰起一陣白煙徑直回了國師府,只把那皇上呆呆的晾在了地上,一腔熱情登時化作了一盆冷水。
“哼,有一根破金簡就了不起了?哼,一根破金簡,一根破金簡。。。”梅霖不斷的回想著磕頭的事,想著那六王爺陰陽怪氣的模樣,尤其是那六王爺從眼睛縫裡看人的表情更讓梅霖火起。
突然梅霖腦中出現了那根金光燦燦的金簡,梅霖靈機一動,突然笑道:“有了,好,就這麼辦!明的不行,老子來暗的!”
梅霖想到這裡,更不遲疑,盤膝坐下,落梅笛在地上畫畫點點,不一會兒一個八卦太極圖便畫了出來,梅霖口中唸唸有詞:“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快顯靈!急急如律令!”
喊完,梅霖用落梅笛“刷”的一下,瀟灑的在太極圖中間畫上那道弧線,接著用落梅笛往太極圈中心一點,地上一陣白煙騰起,白煙散盡,一隻金簡慢慢的顯現了出來。
“哈哈,哈哈,”梅霖拿起金簡一躍而起,仰聲長笑,“哈哈哈哈,看看你這死老頭,明天還拿什麼來威脅老子!”
梅霖用移物法攝來了這金簡,心裡想像著那六王爺失了金簡焦急的模樣,不禁開心的連覺都睡不著了,一會兒迷糊一會兒醒一會兒又大笑不止,那金簡自然是緊緊的抱在懷裡,好象成了自己的寶貝一樣。
也不知睡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