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著家了?”
我坐下來,保姆拿來飲料。我沒說話,把電視換了個頻道。
“你跟小華在一起了?”
“媽,你怎麼什麼都知道?”我說。
我母親笑了:“我越來越弄不懂你,家陽,原來我讓你跟她多接觸吧,你不樂意,後來又這樣。怎麼回事兒啊?”
我鬆了鬆領帶。
“要處朋友就好好處,我覺得這姑娘挺好,雖然配咱們還差點,但你也別三心二意的。”
“說什麼呢?我就不愛聽您嘮叨,您也是女高階幹部,怎麼說起這事也婆婆媽媽的啊?”
我母親笑著拍我的背:“我要是不生你們兩個,我永遠也用不著操這份心。”
我握住她的手,看著我母親保養得細皮嫩肉容光煥發的臉,我認真地問:“媽,你要管我到什麼時候?”
她也認真地思考了一下:“老布什管小布什到什麼時候?蔣介石管蔣經國到什麼時候?一生護駕。”
我鬆開她手:“**管毛岸英到什麼時候?”
她看我。
“他管到他死。”
我說完上了樓。
上網碰到了很久不見的“我就不信註冊不上”。
她說:“我要改名了。”
“叫什麼?”
“梨讓孔融。”
“為什麼?”
“轉運。”
“運氣不好嗎?最近。”
“是啊,新書反應平平。你呢,你怎麼樣?上次好像得罪了你。”
“什麼上次,早忘了。最近,我還行。”
“不是要結婚了吧?”
“逗我呢?”
“不是,適齡青年了嘛,我這麼問,就怕朋友突然拿這事嚇唬我。”
“那你敬請放心,我近期也沒這個打算。”
“那好。單身無害,單身萬歲。”
我點了支菸,繼續打字:“其實,沒有人願意孤單。”
“?”
“只是不得已。我等人搭救。”
“不如考慮一下我。”
“呵呵。”
我下了線,在床上看看書,看著看著就睡著了,糊糊塗塗地嘴裡說:“你去那麼遠幹什麼?”
喬菲
我接到外交部人事司的電話,告訴了我筆式和政審的時間。我現在還真的猶豫,程家陽的話每句都在理啊,我想當職業翻譯,我想出人頭地,我想我爸爸媽媽為我驕傲,外交部的工作是個大餡餅,程家陽搬起來砸在我頭上。
當然了,如果不考慮另一個因素,我會義無反顧地去參加考試的。
如果我考上了,我是不是會跟家陽一起工作呢?
這是危險,又是巨大的誘惑。
我對自己基本上沒什麼信心,程家陽,我覺得惹他不起,總躲得起。
該去外交部考試的這天上午,我睡到很晚才慢慢睜開眼,拿起表,希望看到過了時間,我心安理得的可以不去,結果,居然還有半個小時,我慢吞吞的穿衣服。
還沒刷牙,我收到家裡的電話,鄰居阿姨說:“菲菲,你媽在我旁邊,她有事兒跟你說。”
“什麼事兒?”
“你回國了怎麼還不回家?”阿姨說。
“我想先把工作定下來。”
“你媽媽讓你去謝一個人。”
“誰?”
阿姨說:“就是,原來來過你家的一個男的。”
是程家陽。
“他留了錢給肉鋪,讓他們給你爸爸媽媽送肉。”
“您說他最近去了我家?”
“不是最近,去年,你出國之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