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通知二師叔過來,是怕他看到阮道友的臉。
可是當初桓城的事情證明瞭二師叔是認識阮道友的,那他豈不是早就知道阮道友的真實模樣了?
林瑛眯起眼睛,愈發覺得迷霧重重起來。
洞虛期的雷劫可不是開玩笑的。
確定阮顏離開,且短時間回不來後,岑止悄無聲息離開客棧,出了江都城。
城門所有人把守,但他一個洞虛境高手,想要不驚動對方很容易。
他準備找個地方渡個劫,估計等他渡完劫回來,正好能趕上阮顏刺探訊息回來。
完全不耽誤事。
雖然渡劫失敗過一次,但這次他很篤定。
因為他不會、也不許自己失敗。
珍寶失而復得,他必須要再強一點,才能讓過去的傷害不再重現。
「五……岑止?!果然是你!」
城外某個樹林邊,一抹紫色身影閃過,頭戴玉冠,劍眉星目的黑髮青年乍然看見熟人,腳下生風地追了上去。
「你躲著我也沒用,岑止,你離開崑崙也罷,難道連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也不願認嗎?」
紫衣青年,也就是鬱晚,一路跟著岑止往郊外飛去。
岑止注意到他跟上來,並未在意,直接來到一座荒山的山頂上。
鬱晚也追了上來。
「只是不想暴露身份而已。」岑止抽空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問起來:「上回你去妖界找我做什麼?」
「掌門他……」鬱晚原本是想如實回答的,瞥見他冷酷的側臉後,忽然嘆了口氣。
師弟本來就對掌門師兄心存怨恨,即便是知道掌門師兄被魘族汙染了,也不會為之動容,更別提回去主持大局了。
所以他不能直接說。
鬱晚定了定神,換了個角度,企圖動搖他的心。
「我就是擔心你一腔深情被辜負而已。
師弟,你入世經驗不多,在情之一事上太單純,很容易被騙的。」
「你在胡言亂語什麼?」
岑止不悅地蹙眉睨他:「如果你只會說這些話,那就速速離開吧。我以為當初從崑崙山離開時,我就已經和你們說清楚了?」
他轉過身,在山頂中間的位置找了個空地,盤腿坐下。
到現在為止,他體內的修為已經快要壓制不住了。
「師弟,我沒有阻止你的意思,我知道她是……總之,我是想提醒你!」
「你知道妖界那名祭司廣招妖侍進宮的目的嗎?那些妖侍根本就是為妖王以後挑選王夫做準備的!」
鬱晚知道自己提崑崙一百句,也不如說一句他徒弟的事情。
果然,聽鬱晚說起妖侍的事,岑止面部表情變了變。
妖侍存在的另一層用意,岑止當然知道。
他從沒把那些幼稚的妖族放在眼裡,徒弟對他們也根本沒那方面意思。
因此那些妖侍根本無法對他造成威脅。
他如果連這也要計較的話,未免也太小肚雞腸了。
鬱晚一直盯著他的表情,見狀,很快明白他的想法,頓時滿臉不贊同地搖搖頭,認真道:「如果你小瞧他們,那可就太大意了。」
岑止給了他一個有屁快放的眼神。
見對方上鉤,鬱晚立馬演上了。
他長嘆一口氣,滿臉複雜:「世間古籍秘笈大概沒有師弟你沒看過的,但有一種書你一定沒看過,那就是講人間情愛的話本。
俗話說得好,痴情女子薄情郎。放眼望去,凡俗界那些高中狀元之後拋棄糟糠之妻,迎娶公主的故事,可是比比皆是。
更有權勢在手之後背棄過去的恩愛誓言,嬌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