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晚大感尷尬，連忙解釋：「誤會誤會！我只是肩負宗門任務，去打聽一下妖界是否有魘族禍亂！絕對沒有壞心思！」
打聽訊息需要打聽到王宮嗎？阮顏沒有戳破他拙劣的謊言，同樣回他以敷衍的藉口：「哦，巧了，我也是來打聽下你們修真界的魘族狀況而已。」
鬱晚瞬間明白對方的意思。
她是希望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要幹擾她行事。作為交換，她也不提他闖入妖王宮的事情。
可是，難得有機會和妖王面對面，鬱晚不想就此罷休。
當下換上笑臉，熱絡道：「既然妖王也在憂心魘族困擾，不如與我們修真界聯手？」
他起身，準備給阮顏斟茶。
阮顏微勾嘴角，看著青年的背影，心下湧起算計。
「你們修真界素來排斥妖族，聯手？你看我信嗎？」
至少在她找到影族居住過的旭日谷之前，她都不可能和修真界聯手。
但這不影響她做做戲，藉助他們先緩解一下妖族在修真界的處境。
鬱晚見她語氣並非完全抗拒聯手，而是有所顧慮，頓生希望。
妖王……準確來說，這位疑似阮師侄的妖王大人，對修真界沒有他想像中的痛恨。
「修真界五大陸已經在準備聯合起來清理魘族，妖界加入進來百利而無一害，這是對我們雙方都好的事情不是嗎？」
鬱晚知道靠自己說服對方是不可能的，當下便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丟擲示好的訊息：「待我稟明掌門，屆時再讓他們同你商議？」
阮顏挑眉一笑，並未拒絕，卻也沒有認同。她只是提起了另一事。
「萬獸閣是你們中州大陸的門派？那他們的所作所為莫非是你們在背後縱容？」
「萬獸閣？」鬱晚並不知道她提起這個門派是何用意，因他一門心思全在別處，根本沒有察覺到東大陸的異常。
不過妖王特意提起，必然不會沒有緣由。
想來是發生了什麼與妖族有關的事情。
「哼，談合作還早著呢。」阮顏意味不明地說了一句，很快便離開了鬱晚的屋子，回到自己的包間。
徒弟和胡十三都還在包間內。
「回去吧。」阮顏站在門口，招呼他倆一起離開。
隔著喧鬧的大堂，對麵包間上的珠簾晃動。
岑止笑眯眯地快步走到阮顏身邊，視線掃過對麵包廂裡的人影，沒有任何停留。
胡十三走在阮顏另一邊，神秘兮兮地和她匯報。
「我發現這裡有好多被饜族汙染的人！為什麼他們的朋友都沒有發現？」
「很多？」阮顏腳步一頓，看向大堂里人來人往的年輕客人們，問了句：「就在他們中間嗎？」
「對啊！」胡十三滿臉唏噓，隨便指了指幾個修士：「就那些，藍衣服的，還有黑衣服的。」
「你現在已經能直接感知到潛藏在體內的未成熟饜族了？」
阮顏視線從底下不同門派弟子身上掃過，心底確實挺訝異的。
不過很快她的關注點放在了胡十三身上。
三妖慢步走出酒樓，路上胡十三將阿羽的變化告訴了阮顏。
「阿羽說，被饜族感染的人周邊溫度偏高，而且他們的血管會有不正常的鼓動。」
離開妖界前，阿羽才吸收過一波饜族，實力大漲，如今已經可以直接靠氣息感知到一個人身上是否有被饜族感染的痕跡。
所以，為何那些參加試煉的弟子們會被饜族感染？
按理來說，所有進城的弟子都透過陣法檢測的，就算陣法有漏洞，也不至於放進來這麼多感染者吧？
所以，或許他們是在進城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