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撞上己身,定然身死道消!
“都過來替我擋著!”趙九思睚眥欲裂,危急關頭,朝著身周那些正在和寧歡顏等人相拼的趙宋後裔相師厲聲喝道,想要讓那些人當他的替死鬼。
話音落下,這些人居然沒有絲毫猶豫,朝著趙九思身前便撲了過去,這種奮不顧死的架勢,著實叫人心驚。這樣的人,恐怕就是從小受服從強者命令,隨時可以為強者犧牲這種教育長大的家族死士,也只有這樣的人,才會如此不畏危險!
也就在此時,原本還有幾粒星子閃爍的燕京城夜空,卻是陡然罩上了一層厚重的烏雲,猶如墨汁般將所有光亮盡數塗去,而且在其中更是不斷有強烈的轟隆聲傳來。
剎那間,就連這座耗費了不知道多少物資才修建起來的大樓,在雷聲中所有的燈光都忽明忽暗閃爍起來,良久之後,才勉勉強強的重新恢復光亮。
緊隨著震耳欲聾的雷暴聲,呼嘯的狂風裹挾著豆大的雨滴噼裡啪啦朝著四下傾瀉起來,聲音如炒豆般清脆,就像是進行著如火如荼戰爭前線的槍聲般,叫人忍不住便把心提到嗓子眼,總覺得這樣的狂暴大雨帶著說不出的詭異!
金蛇不斷撕扯著如墨的夜空,密集的雨幕如天羅地網,而身處這雷電與狂風暴雨之中的軍用運輸機,此時就像是一隻隨風搖擺的蜻蜓般,那個小小的黑點,顯得是如此的單薄,又顯得是如此的渺小無力,彷彿只要再有一個閃電過來,機身就會分崩離析。
“陳老,這雨不像是自然而然出現的,倒是有些像有人牽動了天道反噬!”
朝恐怖無比的機窗外看了眼後,林白憂心忡忡道。緊趕慢趕,好不容易才到達了燕京城上空,但卻突然出現這樣極端異常的天氣,實在叫人憤懣。
“應該是天道反噬,我能感覺到外面的雨水中夾雜著狂暴的天地元氣,怕是他們已經開始交手了,希望能多撐一會兒,堅持到我們趕過去!”陳白庵眉頭緊皺,伸手掐動幾下後,心中仍舊是一片模糊,重重錘了下身側的扶手後,沉聲道。
燕京城內能夠牽引出天道反噬的,據他所知,除卻那些趙宋後裔相師之外,就只有許叟、李觀魚和柳閒鶴三人。雖說他和這三人之間關係並不算多融洽,但畢竟打了這麼多年交道,也算是老友,不管是三人中的哪一個,他都不希望他們出事。
“應該能堅持得到!”林白出言勸慰了陳白庵一句後,然後轉頭朝駕駛艙附近的那幾名軍官沉聲道:“兄弟們,怎麼樣,估計咱們能不能趕到機場?”
“這鬼天氣估計夠懸!來之前我分明看過雲象圖了,顯示的不可能會有這種極端天氣,怎麼會鬧出來這樣的事情!”機長朝著儀表盤掃了眼後,沉聲道:“咱們要儘快離開燕京,雷雨交加的情況下,飛機根本無法降落!”
聽到這話,林白朝陳白庵、張三瘋等人掃了眼,然後朝機長沉聲道:“能不能趕到軍區總醫院那邊,咱們飛機是搞作戰訓練用的,應該有跳傘的裝備吧,我跳下去好了!”
“這天氣跳下去,難道你不想活了?”饒那機長這麼多年在高原地區訓練,也算見識了不少大風大浪,但還真沒見過有人敢在這種天氣條件下跳傘,就算是那些傘兵都沒這樣的本事,更不用說是這個身板瘦弱,怎麼看都像個燕京大紈絝的主兒。
張三瘋聞言臉上滿是擔憂之色,沉聲道:“小師弟,現在不是莽撞的時候,不能亂來!”
“您就說能還是不能好了!”林白緊緊盯著機長,目光堅毅,沉聲接著道:“牽扯到人命關天的大事兒,也牽扯到我兒子的安危,您應該也是有家有室的人,應該能理解我的心情!”
“算我服了兄弟你了,那我就好好陪你玩一把!不過咱們倆事前說清楚,你這些朋友也給我做個見證,要是出了什麼三長兩短,以後可不能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