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報仇,明明知道這個人即將和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僅剩的親人生死相搏!可自己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每天都是想她想她想她!自己簡直就要被折磨成瘋子了!
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是她!為什麼命運要如此擺弄自己!為什麼明知道她有事隱瞞,自己卻沒辦法堂而皇之的指青她!就是因為她不記得,所有的罪就要自己承受?抑擇念說的果然沒錯,自己和濯疏言一起果真會多災多難,為什麼自己就不能爭氣一些乾脆離開呢?
濯疏言黯然,原來他是來讓自己還債的……罷了……即使這一次他不生氣,未來呢?那些隱藏在迷霧中的真相又會引起怎樣的傷?罷了……既要他要自己還債,便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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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闕、不願坦率
濯疏言深吸一口氣,唇邊浮現出一抹笑意。
“若是侯爺希望的,我還便是。”
又來了!澤湮墨深深蹙眉,他最討厭濯疏言這樣稱呼他!自己已經示弱了,自己已經回到她身邊了!自己已經是沒有她不行了!自己都已經準備不顧一個男人的尊嚴了!可她為什麼還要這樣陰陽怪氣的跟自己說話!
澤湮墨當然不明白濯疏言為什麼會是這種語氣,就像他也不明白自己剛剛對濯疏言說的那番話對她來說是怎樣的打擊和折磨一樣……
他以為,以濯疏言的聰明,一定會看出自己深藏的不安和卑微。是,他承認,自己面對濯疏言時的挫敗感讓他很無力……他到底是堂堂七尺男兒,為了一個女子就搞得自己像個怨婦一樣當然會很難接受!所以他只能用冷漠的外表來掩飾住真正的自已……
他的偽裝和麵具已經維持了六年,原本他以為在濯疏言的面前終於可以做回原來的自己,可他卻發現,面對著自己越是深愛的人,很多事往往還越是難以表現出來……
就像是有些心底裡的話,可以對朋友說,可以對陌生人說,卻唯獨不能對自己最親近的人說……
澤湮墨以為濯疏言一定看穿了自己,以為她一定是故意這樣刺激自己,心中那複雜的情緒讓他崩潰。不行!不能再讓這個女子用這樣的語氣跟自己說話!不能讓她再用這樣的眼神和自己對視!再度鉗住她的下巴,澤湮墨又一次堵住了她的嘴。
可這一次不同於以前,澤湮墨不斷的啃噬著濯疏言,心中湧起一陣陣強烈的想要將她咬碎吞進肚子裡的邪念!
他說過,絕不會允許濯疏言再從自己的身邊逃開!事實上……是他自己無法逃開了才對……即使他想要聽從抑擇唸的話從此不再和濯疏言糾纏不清,可他的心卻不肯服從命令……
濯疏言此時感覺到了不對勁,雖然澤湮墨對自己惡狠狠的說出那些讓她心裡難受的話,雖然此刻他瘋了一般將自己壓在石柱上粗暴的啃噬著自己,可她卻感覺到他身體不自禁的輕顫。此刻的自己雖然處在被動,但是那主動的人卻顯得是如此的脆弱……
濯疏言原本的火氣慢慢熄滅,之前澤湮墨那些讓自己受傷的話也被她暫時拋去腦後,情不自禁的反手環上了澤湮墨的背,濯疏言的手指沿著澤湮墨微微凹陷的背線輕柔的描繪……
濯疏言之前從未對澤湮墨有過這樣親暱的小動作,即使他吻她時,她也只是會羞澀的回應,澤湮墨的身體僵了僵,隨即更用力的抱緊了她。
一吻結束,兩人都上氣不接下氣,如此用盡了力氣的親吻讓彼此都如被蠱惑一般的目眩神迷。澤湮墨看著被自己親吻的雙頰泛紅的濯疏言,突然覺得一陣心猿意馬。
他知道,此時濯疏言臉上的潮紅不再是因為氣憤……
想起了夜竹溪的話,對!他和她已經是夫妻了!之前在白帝城,他們已經完成了所有成親所需的儀式。那最後接受白帝城民的祝福繞白帝城一週本就是多出來的,既然這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