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懷疑的,不單是他的智慧。”
麥塔特隆說:“在許多人看來,你的墮天簡直毋庸置疑。別西卜追隨著光耀晨星,多瑪自然是跟著別西卜的。甚至在墮天之後,鬼王沉睡,你就代替他守護君王。當真是,忠心為主。”頌歌唱的很高,卻因為由他嘴裡說出而格外真實。
多瑪沒有說話,沉默的令人懷疑是不是已經沉睡。
麥塔特隆接著說:“但,你以為瞞得住所有人嗎?你不記得有個人,始終是你的噩夢。不知道事到如今,還會不會依然忘不了那?”
多瑪說:“事情已經過去千年。”
麥塔特隆起身,然後慢慢的移到多瑪旁邊坐下,手指抓著他的黑色袍服,然後輕輕的拉了下來。多瑪沒有組織他的動作,呼吸聲卻漸漸顯露。“原來還帶著面具,難怪這麼平靜。”袍子丟在地上,多瑪露出的臉上依然有銀白的面具。沒有五官起伏的純粹銀白,只有兩個黑色的空洞可以隱約看到一點折射的瞳孔光芒。
靜止持續的時間不到一剎那,麥塔特隆的手指又飛快的覆在面具之上。這次多瑪的手也同時動作。“要阻止我了嗎?這面具後面,應該不會有第二層面具了吧?多瑪殿下。”
“就算你看到了我的臉,又能代表什麼?”放鬆了手指的多瑪,任由麥塔特隆取下了他臉上的面具。那張已經千年未曾展露在別人眼前的臉孔露出,是比面具更加令人恐懼的蒼白。而且,和羅騰一樣,似乎已經換了另個面容。最重要的,是右側眉毛上面,那個五芒星的疤痕。
麥塔特隆用輕柔的動作觸控如火燒出的痕跡,笑著說:“原來執意掙脫神子的封印,結果只是這個。我以為你會付出更慘痛的代價那。”
“如果不是這個痕跡,我絕對不會背叛別西卜。我以為這個代價已經足夠慘痛了。”
“在自己的愛人面前抬不起頭來嗎?”
“是恨不得毀掉自己一千次一萬次的恨意。”
“帶著這樣的痕跡,你也能墮天……神子也該感到驚訝。可惜我一直沒見他,不知道他怎麼想。在天界時,你一直用變換樣貌來掩蓋這個痕跡,現在不這麼做了嗎?”
多瑪向後退身,遠離麥塔特隆的手指,說:“已經過去的事。沒有必要糾結。”
“那位陛下倒是將這一點貫徹始終,讓人敬佩。”麥塔特隆轉了轉眼眸,紫色的瞳孔發出和拉結爾一樣狡黠的光芒:“但是,我認識的光耀晨星,似乎應該有著不同的態度。”
“你想說什麼?”
“如果不是這樣,神子不會離開。”
“我不懂你的意思。”
“多瑪殿下。坐在那個寶座上的君王,真的是曾經的光耀晨星嗎?”
無懈可擊的詢問。懂得內情的人,會被他的這句話驚得心跳不已。多瑪打量著麥塔特隆無比輕鬆的樣子,壓制自己的情緒,說:“光耀晨星已經是過去。如今,他是地獄的君主,是我等臣服的物件。”
麥塔特隆瞭然的點頭:“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多瑪說:“我回答了你的問題,現在也請你回答我一個。”省去了敬語,針鋒相對卻又好似有共同利益的戰友。麥塔特隆笑著回答:“如果是我職責範圍以外的。”
多瑪說:“究竟什麼是你不遠萬里離開天界來地獄的原因。”
麥塔特隆說:“真可惜,這是我職責範圍之內的。”他起身,順便撿起地上掉落的袍子,遞給多瑪:“送你另一個訊息。墮天原因最奇怪的,還不是多瑪殿下你哦……”
三日後,麥塔特隆離開了地獄。
路西法笑著將在自己身前鬧事的瑪門囚禁在結界球中,然後對跪在地上的多瑪說:“果然是這樣。這孩子真是狡猾了那。”
多瑪說:“如您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