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世界只有我們兩個,寂靜的好像我曾經幽暗的夢境,他面無表情的樣子深深的印在我的眼睛中,刻在我的腦海。我想張開嘴,叫他的名字,嘴唇卻顫抖的無法出聲。嗓子被割了一刀一般的無用,狼狽的樣子印在他的眼中。我不知道他想什麼,只能看著他。吉貝爾,路西法,以及身邊所有的人都消失了,萬籟俱寂。
想叫他,想伸出手觸碰他。假的吧,我出現了幻覺嗎?可是這個味道,這個面容,神祗一樣的男人,讓我這麼熟悉。
吉貝爾說:“父親大人,真高興今天能看到你。”
我喃喃的發出低音:“殤……”
而這個男人只是站在那裡,沒有出聲。或許是因為我躺在地上的緣故,他那麼高大,腳上的靴子上精密繡著的流蘇,鬱郁簌簌的,隨著他腳步的停下靜止不動。直到這時,我才發現他後面,跟著進來的是貝利亞。咬著煙桿的男人,臉上閃過一絲無奈。我眨眼再看時,卻又忽然消失。我再次移動視線回到殤的身上。他和正跪在我身上的男人有著近乎相似的容貌,這樣看上去簡直如雙生子一般。旁邊的惡魔也覺得驚奇一樣,嘖嘖個不停。
他看了我們好久,目光從我身上移到吉貝爾身上,又從他身上移回來。我等著他說話,什麼都可以,這樣我就能確定這個人到底是不是殤。
許久,他說:“怎麼不繼續那?”低沉的磁性聲音震動耳膜,我聽得真切。是他。我絕對可以確定。路西法放下剛剛翹起的腿,似乎有走過來的意願。
吉貝爾說:“父親來了,我們當然不能失禮。”說著從地上起來,並一伸手就將我拉了起來。
殤又看了一下,說:“衣服很不錯。可惜我來得匆忙,沒穿禮服。”
吉貝爾說:“您能來參見已經讓我們受寵若驚了。”
我看著殤,他的目光卻盯在吉貝爾臉上,絲毫不看我。殤說:“那我去那邊坐,你們繼續吧。”
吉貝爾說:“好。”然後在前面引路,將他引到路西法那邊,並從路過的桌上取了一杯紅酒遞給了殤。殤靜默的笑了一下,接過來喝著。我看著莓紅色的液體留下他的嘴角,落在襯衫上消失的無影無蹤。
吉貝爾說:“陛下,請允許我介紹我父親殤·聖·德庫拉給您認識。”
路西法站起來,比殤略高一些。兩個絕色男人站在一起竟有誰都不輸給誰的氣勢。路西法說:“很高興見到你。你和吉貝爾果然很像那。”
殤說:“他繼承了我所有的東西那。”說著似有似無的瞟了我一眼。“冒然來到地獄,沒像地獄的君主打個招呼是我的疏忽。希望陛下不要介意。”
路西法笑著說:“不會。很高興能和血族族長談話那。請像到了自己地方一樣隨意坐吧。”
殤笑著回應說好,然後泰然而坐。路西法坐在他身邊,說:“原本以為這麼遠,你不會來了那。你的兩個兒子都長得很出色那。這個婚禮很有看頭。”說著,路西法盯著我,嘴邊的笑容帶著點狡猾,好像在說:怎麼樣,我說貝利亞會阻止的吧。看來你要輸了那……
我看著眼前的兩個人,覺得這世界真不真實。吉貝爾笑得很自然,讓我不禁有點佩服他。他就那麼有把握掌握一切嗎?我看著他的目光似乎被吉貝爾察覺了,他握緊我的手,衝我一笑說:“放心,這種事情我早就預料到了。”
白痴。我寧可你從來沒有預料到。我覺得自從被關起來以後,我對於事情的敏銳度就降低了,幾乎無法預測下一步的事情。比如我不知道貝利亞會試圖阻止,不知道殤會出現,不知道吉貝爾到底用這場婚禮策劃了什麼。可是現在我只希望吉貝爾是用婚禮引殤出來,僅此而已。
殤說:“我原本是不知道的。不過有個花痴忽然跑到我那裡,告訴我這件喜事,所以我連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