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唐信死不見屍。
可那航班上,死不見屍的十有。
夏清盈深沉地嘆息一聲,說:“這幾天我也在關注歐洲的訊息,聽說,在伊斯坦布林,有個全身重度燒傷的人在海邊被發現。”
“你說的真的?!”
賀敏拍案而起,其他人也都面露驚異之色。
如果是真的,這起碼是個希望。…;
夏清盈點點頭。說:“我正在辦出國手續,親自去看一看。”
她說罷就起身離席。
她前腳剛走,賀敏也匆匆離去。
留在這桌上的男人,杜承嘯,劉寶豐。蔣俊,賀天賜。白鄴宇,五個男人面面相覷,蔣俊看著賀天賜,問:“你妹幹什麼去?”
賀天賜理所當然道:“她當然帶人跟著線索去求證啊。”
杜承嘯和劉寶豐搖搖頭,他倆反正不是很相信。
即便是真的,也輪不到他倆來關心,自然有人第一時間去把唐信接回來。
白鄴宇左思右想,也起身離去。
半個鐘頭後
財富大廈頂樓
董賦才坐在辦公室內,面朝落地窗,繁華的天海盡收眼底,他靠坐在單人沙發上,右手端著已經空底的酒杯。
馮玥蕊站在他身旁,面露哀傷。
唐信死了。
作為朋友,自然痛徹心扉。
而董賦才,彷彿受到了巨大打擊。
他一路見證唐信的崛起,眼下也是唐信的合作伙伴,在與唐信合作的短短兩年時間內,風雅集團如今,價值超過七百億。
假如沒有遇上唐信,董賦才知道,今天的風雅集團不會如此輝煌。
砰
白鄴宇闖進了辦公室,疾步走來,在沙發後顫聲道:“董哥,唐信,可能沒死,夏清盈說在伊斯坦布林的海邊,發現了一個生者。”
猶如雕塑死寂的董賦才瞬間回神,昂起高傲的頭顱,神色幾轉,驀然放聲大笑。
“董哥?董哥?”
白鄴宇被董賦才這個反應嚇住,連馮玥蕊同樣不知所措。
“賦才,你笑什麼?”
董賦才收住笑聲,閉目微笑,說:“這訊息,假的。夏清盈,一個省廳的小警員,她的資訊渠道,難道比我們還廣闊?她能知道我們都不知道的事情?呵呵呵。”
白鄴宇恍然大悟。
這唐信罹難的訊息猶如一拳重擊打在所有人的心房上,就連他,也一時之間忘記了思考。
定下神來仔細琢磨,夏清盈的確不可能有特殊的資訊渠道。
“訊息雖然是假的,可,董哥為何笑?”
董賦才悠然道:“如果你是夏清盈,你為什麼要說這樣一個假訊息?她如果恨唐信,那她此刻親者痛仇者快,她該躲起來幸災樂禍。她如果愛唐信,那為什麼要散佈謠言?有什麼好處?這不是在唐信親人傷口上撒鹽嗎?所以,她只是一顆棋子,你們說,能用上這顆棋子的人,會是誰?”
白鄴宇與馮玥蕊面露驚容,馮玥蕊顫聲道:“難道,難道,難道唐信真的沒死?”
董賦才搖頭道:“不知道,一半一半吧,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個訊息,是個坑,看誰會跳進去。”
唐信若然死了,那指使夏清盈的人,多半是要為唐信復仇。
如果他沒死,親自使喚夏清盈,那唐信則認定了飛機爆炸是衝他而來,這就要引蛇出洞了。
而董賦才,更願意相信後者。
“董哥,那我們做什麼?”
白鄴宇眼珠一轉,反問道。
董賦才擺擺手,輕淡道:“什麼也不做,靜觀其變,有時候,熱情過頭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