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也怕誤了正事,有人轉身推開了房門,從縫隙中可以看見。裡面烏煙瘴氣,四個人圍坐在一起打麻將。牆邊沙發上坐著近十個精悍的男人。
瞎狗一直在房間中坐著,一個小時過去了。沒人來見他,他還是耐心地等著,直到三個小時後,已經是深夜之時,走廊上傳來了腳步聲和聽不清的說話聲,像是熱鬧了片刻又重歸寂靜。
房門,終於被人從外推開。
為首走入一個穿著金黃唐裝的中年男人,豎著大背頭面相溫和,像是個笑面佛,他身後跟著四個面色冷酷的年輕人。…;
“瞎狗,什麼生意?”
“九爺,有人想要貨,找我當中間人。”
九爺笑顏如花,朝身後招了招手。
兩名年輕打手迅速衝上來,一左一右將瞎狗從座位上拽起來,將他按在桌上。
一把蝴蝶刀紮在了桌面上,距離瞎狗的臉頰不到五公分。
瞎狗臉被人用手掌按著,歪頭貼在桌面上,看著那鋒利的摺疊刀,頓時嚇哭了。
“九爺,九爺,這是幹嘛?這是幹嘛?”
九爺拉張椅子在桌邊坐下,翹起二郎腿,依舊面帶笑容,不溫不火道:“瞎狗,你知道你是什麼貨色嗎?打架,你是捱打的,殺人,你是被殺的。你這輩子,就是一灘爛泥,永遠扶不上牆。如果有生意,輪不到你當中間人,你沒那個資格,更沒那個頭腦和實力,說吧,你是不是被公安抓了?是不是想搞死我?”
“九爺,九爺!冤枉啊冤枉!我真是個中間人。”
九爺笑著嘆口氣,給旁邊人一個眼色。
那人拿起蝴蝶刀,然後又抓起瞎狗的一隻手按在桌上,刀尖輕輕頂住手背指根處。
“九爺!我真是中間人!不信,我兜兒裡還有對方給我的五千塊,都在身上,我來之前去找了個小姐,現在還剩下四千八,不信您看。”
瞎狗哭得稀里嘩啦,渾身顫抖,眼底那抹恐慌和掙扎,讓九爺漸漸眯起了眼睛,他抬手示意拿刀的人不要輕舉妄動。
再給身後另一人打個眼色,果然從瞎狗身上搜出來了四千八,另一個兜兒裡還有些零錢。
“好,我先信你,那你說說,是什麼人想要和我做生意?”
一臉眼淚鼻涕的瞎狗止住哭聲,卻還心驚膽戰地說道:“九爺,能不能,把刀先收起來?這嚇人。”
“嚇著你,你才能說實話,別浪費我時間。”
瞎狗怯懦地帶著哭腔道:“我,我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就只看到了對方的車牌,應該是天海那邊的。他們,他們說,要三百萬的貨。”
“天海?天海這幾年的確有市場,不過,你剛才說多少錢?”
九爺笑容漸漸消失,眼睛眯成一線。
“三百,三百萬。”
“太少了,刨了本,我連一百萬都賺不到,這風險太大,我只和大客戶做生意。”
九爺意興闌珊,做他這行,收入要對得起風險才行。
賣搖頭丸的,要是貪一萬兩萬的利潤,那就離死不遠了。
瞎狗急忙補充道:“對方說這只是初次合作。”
九爺沉思半晌,第一次合作,貨少一點,是可以理解的。
畢竟大家都不放心對方。
“瞎狗,你去轉達對方,我會安排一次見面,我的人拿樣品,他們看過滿意,先給一百萬訂金,不行就一拍兩散。”
九爺決定試一試,拿點兒樣品就算被抓了,也不至於掉腦袋,而且,他肯定自己不現身。
一切,都要謹慎行事。
瞎狗忙不迭點頭,下巴磕著桌面嘣嘣直響。
九爺被他這幅模樣又給逗笑了,大手拍拍他的腦袋,發現對方眼神露著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