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移地要替他頂罪。
現在回頭去想。賀敏也知道自己莽撞,差點兒打亂了唐信的計劃。
她早就對他敬若神明,認為他無所不能,更不可能不經大腦便衝動行事。
可那一刻,她無法僥倖地期待唐信能絕地反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所以才有了替唐信頂罪的念頭。
“賀敏,是不是我說什麼,你就會做什麼?”
唐信目視前方綠化樹林的幽深漆黑景色。悠然開口。
賀敏點了點頭,害怕他沒有發現這個舉動。於是張口說:“是。”
這種盲目的順從關係,在她看來無可厚非。但外人就會覺得荒謬。
唐信淡淡道:“那你聽好,以後做事,先思考,先想清楚利害關係,如果我的事,或者你做事會影響到我,請你先通知我,我允許了,你再去做。我不是一個喜歡喊打喊殺的人,更不是一個別人罵我兩句就會勃然大怒的人,我不希望你在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上維護我,沒必要,相反,我會厭惡,因為,你不能替我做決定。”
賀敏此刻膽戰心驚,她雖然心理上對唐信有種盲目的崇拜與順從,可她還分得清是非黑白。
如果唐信讓她做出傷害家人的事情,她會選擇自殺。
過於緊張,她聲音都沙啞幾分,說:“我知道了。”
同時仔細一想唐信的話,腦海中浮現出八個字:上善若水,至柔則剛。
她看唐信的正面,淡泊無爭若水圓潤,看唐信的背影,偉岸若山遙不可及。…;
唯有從側面,彷彿才能看到這個男人的真實一面。
打打殺殺,言語衝突?
現在,賀敏回首前身,似乎才摸到了唐信處世的門檻。
敲悶棍撇黑磚,永遠只是市井混混,眼中只看到拳頭,又有何用?
恰如老百姓鄙夷橫行霸道的最底層執法者,拿著警棍耀武揚威,因為他們在那樣的層面,只會運用這樣的小權佯裝威武,實則這種人的上司,再高几級,若想壓人斂財,或許連話都不用說,一個眼神就足夠,方式更是五花八門。
賀敏幡然頓悟,料想從前的她,莫說外強中乾無權無勢,即便給她滔天的權勢,恐怕最終也是坐擁金山分文不花。
“謝謝。”
她突如其來的感激,讓唐信一頭霧水,卻也懶得追究。
唐信從兜裡掏出來一個小型行動硬碟交給她,見她露出不解之色,唐信抬頭望月,今天,還真是個良辰美景。
凝視那皓潔的彎月,唐信開口道:“賀敏,回家去吧,把這個行動硬碟交給你爺爺,他會原諒你的。”
賀敏疑惑地盯著手上的行動硬碟,沒再多問,發現唐信起身離去,急忙說道:“我,我,你為什麼要幫我?”
唐信停下腳步沒有轉身,輕嘆道:“其實我只是利用你,僅此而已。”
說罷,大步流星遠去。
利用?
賀敏英美面孔綻出一絲笑容。
她,居然有利用價值了?
依稀記得,在大半年前,賀敏在唐信口中的評價,與現在相比,抬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發現這一點,讓賀敏心中竊喜,她幾乎想要得意忘形地笑出聲,好半晌才將心思放在了行動硬碟上,她疾步跑出公園,連夜開車前往省軍區大院。
當她回家敲門那一刻,心情不由自主地沉重起來。
腦海中浮現爺爺將她掃地出門那一幕。
緊張壓抑,她還是敲開了家門。
開門的是保姆,見到她,一臉心疼卻又猶豫糾結。
賀敏不為難她。就站在門口,讓她去叫醒爺爺。
對唐信的推崇已經到了一個盲目的地步,賀敏不看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