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
包間的門被推開,冼嘉豪看著房間內猶如廢墟一般的景象,淡淡問道:“唐信怎麼說?”
氣急敗壞的羅展雄把唐信的話重複一遍後,冼嘉豪走到外面把門關上,在門關上的瞬間,斯文白淨的面孔露出一絲邪笑。
三天後,風雅集團會議室中,除了董賦才與白鄴宇,其他成員悉數到場。
主位懸空無人敢坐,薛剛武望著桌對面也空著的座位,心焦如焚。
白子傑遲遲未出現。令他心煩意亂。
在所有人看來。董賦才殺人事件已經是板上釘釘的,在現場人贓並獲,眼下公安半邊遲遲沒有定論,興許是暗中有董家在拖延,試圖扭轉局面。
可即便是力挽狂瀾,董賦才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再怎麼輕判,必定要在鐵窗中渡過未來十數年。
會議室氣氛凝重,鴉雀無聲。
雙眼通紅明顯清瘦不少的馮玥蕊心力交瘁。此時此刻呈現出一股死氣沉沉的憂傷,目光沒有焦距,神色麻木。
其他董事都沉著臉,面面相覷。發生這樣的事情,誰都樂觀不起來。
少了董賦才,那不是自斷一臂的損失,簡直是天塌一樣!
陳逍坐在薛剛武身旁,面朝主位,一手夾著香菸,時不時在菸灰缸上彈彈菸灰,又低頭看看腕錶上的時間,神情如常,但動作已然表達出不耐煩的勢頭。
眼看時光流逝。就在薛剛武失去耐心時,白子傑終於推開了會議室的門。
雖不如白鄴宇那般丰神俊朗,但白子傑身材偉岸英俊不凡,他面無表情走到位子上坐下來,也不與人打招呼,似乎帶著一股無形的敵意來到現場。
眼見該到場的人物都到了,薛剛武站起身,肅容沉聲向會議室所有人說道:“諸位,鑑於目前的形勢,我們有必要重新投票選舉一位董事會主席”
“我不同意!”
薛剛武的話還沒說完。一直髮呆好似沉浸在孤立世界的馮玥蕊霍然色變,神情冷酷地昂頭仰視薛剛武,眼中的冰冷似乎在質問薛剛武此時的舉動。
會議室轟然騷亂,其他十位股東雖然沒有投票權,但眼下集團的情況不容樂觀。究竟該何去何從,困擾著每個人。
風雅集團董事會的組成以及制度。讓董事會主席這個職務並非不可撼動,亦並非董賦才擁有多少股份就能把生殺大權掌握在手中,倘若五名董事裡三名要反董賦才,董賦才也得乖乖卸任,甚至新任主席大權獨攬後把董賦才踢出董事會都行。…;
而這樣的情況,是唐信一直避免的。
宏信只有兩位股東,唐信和葉鵬飛,即便未來與風雅集團合作,唐信都不會搞投票制玩民主,他就以掌控股份份額的壓倒性優勢來掌控公司,就算組成董事會,那也只是傀儡,任唐信梳妝打扮。
“我同意重新選舉主席,董哥的情況,我們都清楚。”
“我也贊同,要不然現在聽誰的?沒有主席坐鎮,下屬公司那些總裁還不得囂張跋扈鼻孔朝天了?”
普通董事中有兩人力挺薛剛武的提議,這有人牽頭,後面響應的也就逐漸熱烈。
現代企業,通常的情況是所有者與管理者不是同一人或集體。
就好比唐信擁有宏信,但管理者擔任總裁的是蕭卓珊,蕭卓珊是公司裡權力頂天的存在。
能制約總裁的只有董事會或企業擁有者。
風雅集團這些董事的擔憂並不過分,要是董事會混亂,下面的總裁無人制約,誰敢保證會不會鬧出亂子?
這是切身利益的考量。
在場之人,只剩下馮玥蕊牴觸,可她孤掌難鳴,又不會撒潑胡鬧,於是只能用冰冷的眼神逼視薛剛武。
現在的情況是民心所向,薛剛武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