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捻滅塞在菸灰缸中,起身整整衣服然後走去開門。
    門外,穿著大衣的陳洛與另一名比他年長的男人並肩而立。
    從面相上看,陳洛旁邊的男人與陳洛有幾分酷似,斯文儒雅,神情沉穩。
    陳逍與二人點頭,然後請他們進來。把門關上。
    “這是我大哥。陳圖,商務部人事司的司長。”
    陳洛向眾人介紹了他身邊的男人。
    陳圖與起身的董賦才,蔣俊,陳逍,白鄴宇握握手,最後走到唐信面前,握手之後說道:“唐先生,久仰。”
    “幸會。”
    唐信興致不高,與對方認識之後拉張椅子在茶几前坐下,陳家兩兄弟也相繼坐在沙發上。
    “陳司長。我這人喜歡說話直來直去,若有衝撞,還望包涵。你是商務部的官,我有個問題請教你。宏信集團的產品對外出口,對國家有利還是有弊?”
    唐信快人快語,徑直開門見山。
    陳圖四平八穩地坐著,點根菸,像他這樣不到四十歲就能成為司長,已經可以說身居高位,若然能再上一位,就是部長級。
    “唐先生,如果你只是從你剛才說出的問題角度來看待這件事,那我們無話可談。事情。比你想象的複雜。”
    “哦?願聞其詳。”
    唐信翹起二郎腿向後一靠,一副洗耳恭聽的姿態。
    陳圖凝視他平靜的面龐,沉聲道:“兩年前,其實你已經觸怒了某些大人物,要不是後來宏信打撈沉船讓華夏的文物迴歸,平息了上頭的爭執,恐怕,宏信很難走到今天。宏信在港城所作所為,儘管你做的漂亮,沒有授人以柄。但要考慮港城和中央的關係,為了安撫港城,上頭是準備壓一壓宏信,還有一個導火索,商務部副部長。算是我的上司,段明威。他兒子段逸舟和你的恩怨。”
    室內沉寂,氣氛忽然變得壓抑。
    唐信揉揉太陽穴,回憶兩年前的事情。
    那時,他和羅,薛,冼三人鬥得你死我活,連帶讓省內諸多官場大員落馬,而這背後盤根交纏的政治勢力,不是他能夠理清,同時,他也沒興趣去挖掘。
    當時陳洛就警告過他,但唐信沒放心上,走了一步和軍方搭上線的棋,興許,那步棋,陰差陽錯讓他躲過了一劫。
    至於港城和中央的關係,唐信並不是一無所知,港城財團自從港城迴歸後就和中央關係曖昧,甚至港城政策的制定與實施,都有港城財團在幕後推波助瀾的影子,究其本質,也還是利益。
    段逸舟?
    那小子就是跳樑小醜,他老子段明威也只是恰逢其會站出來當一把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