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奎。
要查這個人的底細需要動用多方途徑,可現在這個時間,平常人都睡下了,金小六想在官方系統裡查一查陳旭澤的資料,於是硬著頭皮把電話打去給博寧官場的人,連番賠禮道歉加上欠人情之類的承諾,才說動了官場的朋友們幫忙。
一直到天亮時分,金小六重新整理了資料後來到司徒炎鑫面前,低聲道:“魏元奎要做這件事,肯定要找最信任的人,我懷疑陳旭澤是他外面的幫手。這個人現在在博寧經營一家娛樂城,涉黃涉賭,手下肯定有一批亡命之徒。”
司徒炎鑫接過檔案仔細過目,陳旭澤是個沒文化的人,出身貧寒,能有今天的成就,全拜魏元奎所賜。這裡面的關係,自然非同一般。
天已經亮了,司徒炎鑫左右掙扎。
眼下是有兩條路。第一條就是透過廖朝陽與魏元奎的人接觸,從而順藤摸瓜找到綁匪們。
另一條則是他們直接去找陳旭澤,如果不是這個人。那麼他們浪費了時間,如果是,也有可能會打草驚蛇。
換了是其他的當事人,司徒炎鑫肯定會當機立斷選擇分頭行事。
可他怕就怕廖朝陽激動之下做出瘋狂舉動,還是盯著比較好。
正在司徒炎鑫猶豫之時,廖朝陽的電話響了。
他的手機連上了線路,金小六手指給他比劃倒數,5;4;3,2;1,接聽!
廖朝陽按下接聽鍵。只聽對面有人話音平淡地說道:“廖先生,請你記住下面這個地址。”
“等一等,你是誰?”
“我是誰重要嗎?”
“重要!至少讓我心裡有底,你不是在唬我。”
“那是你的問題,與我無關。好了。記住下面這個地址,我只說一遍再見。”
“喂喂?mlgb!”
廖朝陽又一次被人主動掛電話,而且是在他心焦如焚的情況下,情不自禁破口大罵。
“查到了!”
金小六追蹤電話訊號來源,找到了打電話之人的大致位置。
但是,等他把地址和廖朝陽記下的地址都說出來後。司徒炎鑫皺眉不已。
金小六說的是個大致區域,而廖朝陽說的是具體地址。
兩者基本上吻合!
綁匪會把藏匿地點告訴他們嗎?
這不是自找麻煩?
因為那個地方是北郊廢棄的工地樓盤,司徒炎鑫擔憂綁匪嚴陣以待是想守株待兔,等著他們自投羅網。
於是他給每人一把槍,穿上超薄防彈衣,再配上軍刀等裝備。
三人立刻上車開往北郊。
從南到北這一路要貫穿整個博寧城,加上早上通車高峰期,他們差不多花了兩個小時才來到目的地
天海,郊區一片荒涼景色中有一間嶄新卻簡陋的平房,再往南,則能夠看到監獄朦朧的影子。
平房就是一個單間,面積倒是不小,近百平方。
清晨醒來的賀敏洗漱之後開始做運動,等她從跑步機上下來後拿著毛巾擦汗,在靠牆的桌前坐下,習慣性地聯網登陸天盈安保的系統。
龐不為在天盈安保是管行政的,賀敏則是具體到了安保隊伍的指揮方面。
她看到系統內記錄昨夜凌晨時分,有人從博寧分公司調了一支隊伍出動,仔細看了下錄入系統的資料,是金小六下的令,安保物件是他和廖朝陽的家人。
賀敏蹙眉不解。
一般而言,天盈安保服務的都是富貴之人,或是重要人物,可金小六和廖朝陽,他們家裡本來就有官場背景,可以列為後者,可他們如果有危險,那可會驚動博寧警方的。
偏偏金小六選擇了安保隊伍,而沒有選擇報警,這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