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驚呆了,沒想到範宏建這麼直白地釋出了宣言。
範宏建瞥了眼母親,神經質地笑了笑,說:“媽,放心,養兒防老,我以後照顧您的生活起居,爸的事業,不用您操心,您招來的律師,給我滾蛋。”
“大外甥,你這話不對吧?不少字律師怎麼了?這是國家法律明文規定,怎麼能叫搶呢?我們知道,你爸剛走,你精神受到打擊,你還是回屋休息吧,這裡交給舅舅。”
範宏建走到那位擺著長者風範的舅舅面前,伸手從茶几上拿起堆滿菸頭的菸灰缸,慘淡地笑道:“交給舅舅?有多遠,給我滾多遠,我爸說過,他的財產,都是我的,只有姓範的才能繼承,你想要?要多少?你有命花嗎?”。
砰
話音一落,範宏建將菸灰缸毫不留情地砸在舅舅的頭上。
譁
譁然一片後,舅舅滿頭鮮血,客廳裡頓時陷入騷亂。
范家的親戚站在範宏建身後,孃家人則圍成一堆。
場面劍拔弩張。
別墅外走來一年輕人,範宏建迎上他,冷漠道:“陸韜,給我把這幫人轟出去。”
陸韜朝外面招招手,隨後衝進來六名男子,別墅內最終只剩下範宏建母子,母親目瞪口呆,眼淚還在落下,範宏建瞥她一眼,淡淡道:“爸說過,弱者是肉,強者食之。”…;
他不再理會母親的任何反應,扭身與陸韜一同走出別墅,當他走到外面時,又換上了另一幅表情,咬牙切齒朝陸韜問道:“召集了多少人?”
“四十七人。”
“走,去天海,我要為父親報仇。”
範宏建不出意料地把帳算唐信頭上。
他只知道,父親死亡的地點,是去進行一場交易,而交易內容,就是宏信的配方。
加上先前他家算計對方,似乎理所應當,就應該是對方把父親弄死了。
他坐進一輛賓士,後面有數輛麵包車跟上。
陸韜自己開一輛奧迪跟在最後,他掏出電話打出去,對電話說:“嘯哥,範宏建現在帶人去天海,要找唐信報父仇。”
“他知道唐信在哪裡嗎?”。
“天海那邊應該有人跟著唐信,進了天海,就能找到他。”
“嗯,知道了,你進了天海就掉隊。”
“明白。”
今天是新年第二天,剛過元旦,正是一片繁華熱鬧高峰期,川湘酒樓本應門庭若市,可這裡,從一樓大廳到樓上的獨立包房,除了服務員,只有一樓兩個客人。
董世佑面對這門可羅雀的景象,一點兒都不失落,相反,他很興奮,等杜承嘯走到一旁把電話打完,他提著茶壺過來給杜承嘯添一杯熱茶,笑道:“承嘯啊,你早上坐車來天海,中午肯定沒吃飯,要不,先吃點東西墊肚子?”
杜承嘯抬手做了個不敢當的動作,微笑道:“董叔就不要忙活了,我把您這裡包了,今天您的熟客上門,還要麻煩您得罪熟客,真不好意思。”
董世佑擺擺手,說:“這就見外了,你來我這裡請客吃飯,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杜承嘯淡淡一笑,不再多言,他與趙千重就坐著喝茶。
直到下午五點,才陸續有人進入一樓大廳。
邱強坐下後跟杜承嘯打個招呼便一言不發。
蔣俊是第二個到的,斯文有禮地給董世佑問聲好,坐下後和杜承嘯簡單聊了兩句。
“我x,這他什麼店?肯定不好吃吧?不少字怎麼沒客人?”
店裡溜進來一個年輕小夥,一掃店內景象,沒仔細看坐著的人,張口就發牢騷。
啪
他腦後勺捱了一巴掌,身後走入一體型修長陽剛的男人,也破口大罵:“我就說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