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上大學之後,像是展翅高飛的雄鷹,卻還依戀著母親的關懷。
謝婉玲伸手撫在唐信的頭上,沉默了很久之後勉強擠出個笑容,柔聲道:“兒子,你這方面的事,媽管不了了,多管你會排斥,媽也不希望咱們家上演電視劇裡的戰爭,可是,你要說服你爸,程慕,還有你剛才說的葉秋,你爸可以不在乎陌生人的看法,但你葉叔叔,程叔叔,可是你爸幾十年如兄如弟的戰友啊,你叫他如何面對他們呢?”
唐信站起身輕嘆一聲,說:“總歸要面對的,我去找我爸。”
他走去了父母的臥室。
客廳裡就剩下謝婉玲和夏清盈,謝婉玲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心懷歉意道:“小夏,委屈你了,這個臭小子,他”
“阿姨,不管他的事,他至少沒有騙過我。”
夏清盈坦然地說道。
她有時也情不自禁在想,如果當初唐信隱瞞真相,用花言巧語欺騙她,也許,她反而不會堅定地以身相許。
唐信推開主臥室的門走進去,再將門關上。
眼看父親坐在陽臺躺椅上望月出神,唐信腳步輕慢地來到父親身旁,說:“爸,您沒打我,這讓我感到意外,您應該早就察覺到您的兒子是個對感情不忠的人。”
知子莫若父。
唐彬當然早就心底起疑,去年在唐信的私人島嶼上,葉秋的意外出現,就已經是個苗頭。
這些年,唐信做事總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他打人,不怕坐牢,可以把監獄當做後花園。
他有敵人,卻絲毫不見緊張。
種種跡象看在唐彬眼中,他知道這個兒子已經是現行律法與道德無法約束了。
“如果我打你,可以讓你學好,那我就狠心把你抽個皮開肉綻。”
唐信聞言一愣,父親的口氣並不沉重,相反,略帶玩笑意味。
但唐信情不自禁要為自己辯解,說:“什麼是學好,什麼是不學好?男人三妻四妾,這只是一個人與人生活的另類方式罷了,現在世界上還有超過十億人就是這樣的生活方式,區別只是國家律法與主流觀念的差異,我想把自己的生活方式變為合法,我可以改變國籍,但那有意義嗎?”。
“兒子,我不想和爭論這些大道理,生活是你的,我是希望你對自己負責,而且,你是在傷害別人,明白嗎?”。
“我明白,但是事情發展到今天的局面,我沒有多少選擇了,我和程慕分開了,她開心嗎?每個星期私家偵探給我的報告中,我看到的是令我感到心痛的程慕,我現在和夏清盈一刀兩斷,結局就完美了嗎?我給自己找理由,就是把傷害降到最低。”
唐信回首往昔,他也具體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究竟他是怎麼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這個局面的。
曾幾何時,他只想要葉秋和程慕陪他走到永恆,但野心的萌芽,**的暴漲,塑造了今天的他。
他當然沒有僱傭私家偵探,但每個星期用時光電視看一看程慕的生活,卻是必不可少的。
唐彬閉目說道:“找理由,找理由,人都一樣,總喜歡給自己找理由,心安理得地去做明明知道是錯的事情。兒子,你的私生活,我說什麼反正你也不會聽,你自己決定吧,爸只有一句忠告,千萬別迷失在女色中,你能為別人貢獻的,還有很多。”
唐彬的心中其實非常失落。
今天他才真正意識到,兒子長大了,老子管不了了!
這是多麼正常卻又令每一個父親神傷的現實啊!
唐信目光望向晴朗的夜空,喃喃道:“是啊,我還能做到的事情,很多很多,女人算什麼,私生活又算什麼,比起改變世界,似乎無足輕重。”
唐彬是是希望唐信把精力放在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