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的擔憂和冷冽。
葉斐玉眉毛微蹙,“苑主,何事如此動怒。”
佟墨香一看是這倆人,輕咳了一聲,綰綰額邊散落的青絲,“坐。”
二人應聲坐下,佟墨香抬抬手,對林雪衣說:“你先出去吧。”
林雪衣福身,看一眼葉斐玉,默然退下。
“到底所謂何事?”葉斐玉問道:“我剛才好像聽到吳正道,可是跟他有關?”
“七日後,夏公子是要在登臺獻藝的,可是出了這事,表演自是要往後推的,我昨日親自登門拜訪吳正道,送了銀子不說,還給他弄了兩個丫頭,事先他答應得好好的,定會讓夏公子進宮表演,可是,”佟墨香氣憤地捶了一下桌角,咬牙切齒道:“可是今日,這吳正道把那兩個丫頭全都退了回來,說是非處子之身,簡直胡說八道,滿嘴放炮!那兩個丫頭明明都是未經人事的,竟然還要……豈有此理,這夏公子進宮只怕是又節外生枝了,”
夏長玉聽後略微尷尬。
葉斐玉眼珠轉動一下,道:“他是否要林姑娘?”
“可不就是這樣。”佟墨香一頓,想到了什麼,“不對勁啊,這好模好樣的,怎麼就轉到雪衣身上了呢?”
“林姑娘可知道這事。”
“知道,我們正商量呢。”佟墨香捏捏額頭,“我姓佟的叱吒煙花巷十幾年,頭一遭啊這是,竟如此棘手。”
夏長玉看了一眼葉斐玉。
葉斐玉也看了夏長玉一眼,轉念一想,問道:“元姑娘身上的銀子多嗎?”
“為何問這個?”佟墨香一愣,隨後想到什麼似的,冷笑道:“我怎麼忘記這個不省油的燈了呢?”
元兮蕊有錢,因為他什麼活兒都接,又是墨香苑最早的那批姑娘,所以,家當不少。
按理說,有的姑娘攢夠一定錢了,一般都從良了,但是她沒有,她已經習慣這煙花巷的生活,從來沒想過要去別的地方。
葉斐玉如此問,懷疑他送了吳正道銀兩,這數量不一定比佟墨香多,但是卻在別的方面彌補了,比如,床上。
而如今,吳正道又要林雪衣,雪衣是雅妓,自然不會從命,那吳正道便會大開獅子口,再索要銀兩或者姑娘,簡直就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葉斐玉道:“苑主,實不相瞞,我懷疑蔻兒是受了元兮蕊的指使,他一個丫鬟,沒有這麼大的膽量,至於涓生,耳根子軟,牆頭草,最會被人利用,二人雖然已經被趕了出去,但是她還是要再查查的,你覺得呢?”
佟墨香但默不語,臉色冷冰冰的。
夏長玉不能說話,走到案前,拿起狼嚎沾沾墨汁,像模像樣寫起字來,片刻,拿到佟墨香葉斐玉眼前。
葉斐玉:“……”
佟墨香:“……”
夏長玉知道自己的歪歪扭扭的字跡簡直慘不忍睹,他表示:呵呵,好漢們,湊合看吧。
葉斐玉眉毛動動:“長玉,你傷得可是手?”
佟墨香噗嗤一笑,轉憂為喜。
夏長玉翻個白眼,兔崽子,喊叔,欺負你大爺我殘疾人不能說話是吧。
他師父會毛筆字,但是他沒有練過,他瞅瞅自己的字,覺得字兒還行啊,有本事比pop啊。
上面寫著:我覺得要林是個幌子,不讓我進宮才是真。
葉斐玉有些疑惑:“為什麼會這樣認為?”
夏長玉想了想,撓撓額頭,寫道:直覺,我感覺吳正道沒準兒又找到更好的節目了。
葉斐玉:“……”
佟墨香看著字條恍然大悟,一拍大腿,“最近元兮蕊經常早出晚歸,我正處理涓生蔻兒的事,敲山震虎,一直未多注意她,難道……”
葉斐玉:“我去查,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