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傳承笑得如沐春風,“跟我對著幹,不會有好結果的。”
夏長玉渾身僵硬站在原地,這個對著幹,想必是爭奪皇位,他頓了一會兒,說:“你什麼時候讓我見他?”
俞傳承笑道:“暫時沒有這個打算。”說罷,他往外走,“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四弟的筆跡沒那麼好模仿的。”
“你不是說那件事結束後嗎?”夏長玉擋住他的去路,才不管什麼筆跡不筆跡的,說道:“到底什麼事?”
俞傳承抓起夏長玉的手,反剪於身後,見他按到桌子上,笑道:“方才你對本宮未用敬語,本宮就可以殺了你,你知不知道?”
夏長玉掙扎一下,怒瞪著俞傳承。
俞傳承看著對方兇狠的眼神,不由得來了興趣,他貴為太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還沒有人敢如此放肆地看著他,他勾勾著嘴角,笑容讓人有些毛,他摸了摸夏長玉耳邊的青絲,“聽說你們私定終身了?”
夏長玉冷笑道:“太子殿下的眼線當真遍佈各地呀。”
“你很聰明嘛。”
“過獎了。”
俞傳承用了用力,夏長玉吃痛,悶哼了一聲,感覺胳膊要被擰斷了。
俞傳承很滿意對方的痛苦,說道:“但是,若四郎取了定國公的女兒,你到底算姬妾呢?還是……男寵?”
夏長玉有一秒鐘大腦是空白的,他問道:“你什麼意思?”
俞傳承鬆開他,捂住自己的嘴角又咳嗽了兩聲,笑著轉身離去。
第二天,伺候他的宮女換了,夏長玉心想一定是因為昨天地上破碎的茶盞。
新來的宮女更加不敢多言,有時候看夏長玉眼睛還有一絲恐懼。
夏長玉不禁嘆氣,怕是被替換的宮女已然沒有了性命,他不過是不小心打翻了茶盞,沒有讓宮女及時處理,就這麼白白送了那二人的性命。
昨日那走水的寢殿,乃是杜光故意為之,以此聲東擊西,好潛入東宮,沒想到還是被俞傳承識破。
杜光給他傳話,說要相信俞斐燁,夏長玉想了想,恐怕這婚事是他身不由己,或者是故意而為之,畢竟他被軟禁了,不免多少有些關係。
只是後來,他越發不敢揣測,琢磨來琢磨去,夏長玉自我暗示般,覺得俞斐燁也有可能是緩兵之計,根本不會取那定國公的女兒。
因為,他說,他要取夏長玉,以俞斐燁的名字。
不管真不真吧,總歸是說了。
這天夜裡,下起了鵝毛大雪,夏長玉快被凍死了,圈在寢殿裡再也不出去,整日圍著炭爐。
沒辦法,他是南方人,怕冷的很。
這晚,俞傳承又來了,夏長玉所幸連禮都不行了,他算是琢磨透了,他是有利用價值的,所以沒有必要討好對方,況且,他是南朝人,對大昭太子行禮,沒必要。
俞傳承拿著火鉗,擺弄著爐子裡的燒炭,語氣有些不屑,“我還以為四弟是個情聖呢。”
夏長玉用棉被將自己裹得跟個粽子似的,聞言,抬抬眼皮看了對方一眼,微哼了一聲,不語。
“四弟明日,大婚。”
夏長玉猛然睜開眼。
俞傳承笑道:“父皇並未指婚,只是問他,定國公家的女兒他可相中,沒想到他毫不猶豫就答應了,還磕頭謝恩呢。”
夏長玉張張嘴,隨後一笑,閉上了眼睛。
“你是不是不信?”俞傳承將火鉗一扔,拍了拍手,“明天你可以見他,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你只能遠遠的看著,親眼看著他是如何娶親的。”俞傳承笑道。
翌日,大雪已經停了,樹枝宮殿上鋪著千層雪,整個皇宮亮堂了不少,那麒麟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