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比他起得還要早,天未亮,便生火給他煮了一碗雞蛋茶。
夏長玉看熊孩子手上的黑灰和微小的燙傷,心裡一暖,說道:“這些,你也不用親自做的。”
“其實煮飯挺好玩的,”葉斐玉一臉無所謂,將雞蛋茶放到他面前,還將一罐糖也推了過去,“糖你自己放吧。”
“你以前在家不煮飯嗎?我是說你沒來墨香苑之前。”
“沒有。”葉斐玉頓了一下說道,雙臂放在石桌上,“不煮飯,不知灶臺之樂,我並未當做差事,而是一種興趣。”
夏長玉但默不語,端起雞蛋茶輕輕地喝著。
葉斐玉話鋒一轉,“何況,還是給我的妻子。”
“咳咳……”夏長玉一驚,咳嗽起來,臉一紅,嗔怒道:“莫要胡說。”
葉斐玉撐起下巴,“師父所言極是,待我們洞房,才是真正的夫妻。”
夏長玉:“……”
葉斐玉嘆氣一聲,“哎,你又不說話了。”
夏長玉:“……”
其實,他不是不想說話,是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夏長玉轉移話題,笑道:“你以前是不是富貴人家的公子?”
葉斐玉:“何出此言?”
夏長玉:“感覺你當小廝,簡直就像是在演戲。”
葉斐玉驀然僵硬,不過轉瞬即逝,他乾笑一聲,眼睛中的波光閃動。
夏長玉仔細觀察,覺得有些貓膩兒,“不是吧?可有難掩之隱?”
葉斐玉一怔,躲閃了他的目光,穩定心神,“怎麼會。”
夏長玉哈哈一笑,“看你吧,每個人都有秘密,你不願意說自有你的苦衷,但是有一點……”
葉斐玉抬眼看他,“什麼?”
夏長玉點點他,用著教育小朋友的口氣說道:“苦衷歸苦衷,但是小孩子不要騙人哦。”
葉斐玉如坐針氈,雙手不自然攥緊,強穩跳動的心,輕聲道:“若這苦衷不得以才要騙人,該當如何呢?”
夏長玉一口氣喝完雞蛋茶,摸摸嘴巴,哈哈大笑,“你要是敢騙我,我就打你屁股,哼,說了小孩子不許說謊。”
葉斐玉笑笑,將桌子上的陶碗收拾下去。
倆人收拾利索後,到墨香苑匯合。
佟墨香備了兩輛馬車,一車裝道具,一車拉人。
往馬車上裝道具的時候,元兮蕊倚著門口冷嘲熱諷,指桑罵槐,變相罵夏長玉是個賣屁股的,能進宮根本不是憑真本事,還不是“走後門”上了國師的床,才有機會進宮獻藝。
原來,那東方青澈回宮後,便派人暗中調查了吳正道,這人不禁收受賄賂,竟然還有通國的嫌疑,於是東方青澈參了他一本,洋洋灑灑數千字,可算是摘了這個朝廷的毒瘤。
牆倒眾人推,何況這推牆第一人還是國師,於是,吳正道便下了大獄了。可爛攤子還得有人收尾,於是平城太守陳學信便著人接受此事。
接手中秋國師壽辰的是一名渾身正氣的樂司,沒了後臺,元兮蕊的節目便被刷了下去,也算是惡人有惡報,賠了夫人又折兵,給了她一個教訓。
因為沒指名道姓,夏長玉也不好說什麼,葉斐玉則不動聲色,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手上依舊跟著收拾。
道具已經裝好,夏長玉內急,去了茅房,薛近趁機將葉斐玉叫了過來,倆人在隱蔽處耳語。
薛近:“果酒中的毒是元兮蕊指示蔻兒做的,可要……?”
葉斐玉眼睛眯了眯,想起了夏長玉的話,“姑且留她一條命。”
薛近:“公子可是因為夏長玉所言?”
葉斐玉道:“也有。”
薛近:“公子……”
葉斐玉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