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輯捕,爾等身為錦衣衛卻是越權了。”
“對,對,你們不是仵作”
章清臉色一喜,大聲吼道:“我認識你們,你們是王府錦衣衛,你們定是王世子派來的,這是公報私仇”
眼下有了祭酒大人幫著說法,章清猶是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一臉的興奮。只要拖到自己通知叔父,到時還有救。章清心裡明白,若是真被錦衣衛帶走,自己必是死定了。
“蔡大人,錦衣衛何時越權了”
沒有人去理會章清,在眾錦衣衛眼裡,他就是個死人。阮標抬眼看向了坐在案臺前的學官祭酒,一臉的哂笑,道:“錦衣衛擁有監察天下之責,儘管我們駐守王府,可這職責還是擁有的。”
“怎麼,蔡大學官何時將國朝律法給改了”
“你”
學官祭酒眼含怒色,沉聲道:“你們這是在行使暴法,錦衣衛是有監察之天下之責,卻也是顛覆、謀反之重任,並不是民事案情。不為民請,是為民怨,國家法度自有其理,理當由仵作前來才是。”
“老匹夫,別給臉不要臉啊,老子”阮標讀的書又不多,他怎麼可能講得過一學官呢一下子就無理以對,不得怒氣勃發的叫囂開了。
“哼”
一聲冷哼打斷了兩人的怒視,王建義雙手插在袖口裡,緩緩抬起了頭,面無表情的看向學官祭酒,陰冷著一雙三角眼,道:“限於錦衣衛權責,某涉及機密,不便相告,祭酒大人若是有異意可向朝臣反應。”
“帶走”
一聲令下,案板鐵鏈拆開,咔嚓咔嚓,錦衣衛三五群逼向前。
“不,不要過來,我沒有,你們弄錯了,不是我,老師救救我,學生沒有啊”
章清一臉的驚懼,大聲叫嚷,一步跑向啊臺前,向著學官祭酒苦苦哀求。
“你,你們”
學官祭酒氣得直接站了起來,身子不禁搖晃,嚅動著嘴唇,哆嗦道:“無法無天,你們簡直目無法紀,你們是枉為行事、亂行職權,本祭酒一定要上告,上告”
府衙南大街一個院落的書房裡。
“啪”
一個元代的墨硯被狠狠的摔在地上,碎成了四五片。書案前,府衙同知章奉仁一臉的怒容,其眸內隱隱露出一絲驚疑。
“你看清了,沒有錯”
“是的,老爺。小的看得一清二楚,侄少爺真的被王府錦衣衛帶走了,脖子上還上了咖鎖。”
“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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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四方雲動
“啊,我說,我說”
章清跪伏在地,披頭散髮,此時他臉上全無血色,瞳孔目無焦距一副無神樣子。
“嘿,這麼快就交待了”
阮標立在上首,一臉的鄙夷,道:“只是一個竹排夾指就受不了,真是嫩啊。”
“本來還準備著針尖刺指、籬笆刮肉、辣椒水,老虎凳啥的,唉,都說讀書人有骨氣,以為能多撐幾個樣呢,還想著試一試十八般酷刑,看來是不用廢事了。”
阮標彷彿很受傷,恬著臉對著一邊的王建義嘿笑道。
“有骨氣不一定要讀書,讀了書也不一定就有骨氣,更有可能骨氣都被現實給磨掉了。”王建義搖了搖頭,說出的話像似繞口令一般,好似曾經經歷過似的,滿臉的感慨。
章清從小嬌生慣養,沒吃過任何苦,而且讀書也沒讀得太深,骨氣方面還是欠缺。最終忍受不住酷刑說出瞭如何偷情與俏寡婦一起毒死戚大才子一家,之後又暴出了三年前的科場舞弊,以及章奉二作為考官如何的掩卷名等等一系列事端。
待簽字畫押,王建義和阮標相視一眼,臉上露出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