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偂族人則不甚掉落進水中,尋找漂散在周圍的木板救命。
而見到逃生的偂族人後,那些人面魚、水鬼和陰屍已經放棄圍繞著伍下久和阿右,轉而一個個撲向偂族人。
——拉扯住他們的四肢,讓他們逃脫不得。
只能沉浸水底,紅色的血花在河水中四濺,本就凌亂的河面又增添不少斷肢殘臂等。
偂族人不停慘叫著,但龍的憤怒顯然還不足以被此平息。
它仰天怒吼一聲,隨即帶著滿身的鐵鏈朝著山體撞了過去。
「砰」的一聲,在劇烈的響動後,不少石塊被撞得紛紛落下、砸進水裡,人也一樣。
那龍首低垂,再次抬起頭後,一個偂族人被咬住叼起。
但卻未等慘叫出聲,已然斷成了兩截,鮮血紛紛灑灑地從龍嘴裡滴落下來。
伍下久看得分明,那被瞬間咬死的偂族人是族長的兒子賽大。
而在此之前,荼利和賽二賽三都被人面魚躍起襲擊。
他們被河水淹沒,被水鬼和陰屍一擁而上的纏緊撕扯著,最終痛苦死去,連半截屍體都沒有留下。
「v先生和趙教授他們在那裡。」這時,阿右突然道。
順著阿右手指的方向,伍下久轉頭看去——就見v先生和小方兩人帶著趙教授、陶彬和蘇曼母子他們攀扯在僅剩下的一段崖壁上。
小方還正在拿著手中的魚叉一把將要拽住他們的偂族人給叉了下去。
但他們的情況明顯不太好。
蘇曼昏迷著,被陶彬用繩子捆在腰間背好在身上,趙教授如果不是被v先生拽著一條胳膊,恐怕馬上就會滑落下去。
而v先生的腰間明顯被刺穿一個傷口,鮮血染紅了大片衣服。
只有小方還算有點戰鬥力,但神情也顯出疲憊。
至於流金喜、阿毛等人則不見蹤影。
伍下久不知曉他們是生是死,但他知道不能再這麼下去。
伍下久和阿右兩人抓住懸棺的棺蓋漂浮在河面之上。
河水不斷地撲盪起浪花,迎面灑落一臉水珠,有時候模糊住視線,連周圍是什麼都看不清楚。
甚至有時,還差點迎面撞向順著水波漂過來的碎木片、懸棺等。
好在阿右身手敏捷,每次都能夠帶著伍下久躲過去。
伍下久抹了把臉上的水珠,看向阿右道:「要不要賭一把?」
阿右一腳踹開又一塊撞過來的木板,道:「賭什麼?」
伍下久指著一個方向說:「我要去那邊,你呢?如果不想的話……」
伍下久所指向的那邊正是龍所在的位置,他要爬到龍身上去。
阿右看出伍下久的想法,道:「一起,你覺得我會在這個時候退縮?」「走。」
既然已經決定好,就當機立斷。
阿右一把拽住伍下久的胳膊,兩人深吸一口氣,隨即猛扎進水裡,向著龍的方向游去。
龍一朝脫困,自然充滿著怨氣和憤怒。
它拖拽著沉重的鐵鏈攀在一側的崖壁上,爪尖深陷山體之中,抓落不少碎石。
怨龍龐大的身軀在崖壁上盤旋蜿蜒,只需要略微俯身便能準確的尋找到那些偂族人所在。
不過一會兒功夫,怨龍就已經咬死了不少偂族人。
他們的屍體散落周圍,又順著水流漂走,而血色在龍身上蜿蜒往下,也逐漸染紅了水面。
龍首一半腐爛,一半完好,偌大的金色豎瞳裡滿是怨恨,龍吟聲陣陣,儘管偂族人死傷無數,卻仍舊平息不了其中的怨氣。
周圍的河水也似乎在隨著龍的怒火而劇烈的翻騰起來,在龍的周身聚攏拱衛。
這一幅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