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蒼九華離開東都,蘇雲前去相送,大秦的使節團卻大半留了下來,蒼九華只帶著少數幾人離開。
蘇雲與蒼九華一起乘著盤羊輦,送他向驛站而去,經過東都第二層時,只見東都第二層的街道上人擠人,前方有一座高臺,高臺上有人叫道:“在下景南樓,乃是留學大秦歸來計程車子!今日以武會友,與東都修煉舊聖絕學計程車子討教神通!”
蘇雲目光落在景南樓身上,又看了看蒼九華。
蒼九華笑道:“元朔每年都派去不少士子,留學海外。”
蘇雲輕輕點頭,道:“所以景南樓與蒼兄無關?”
蒼九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蘇雲不再追問,將他送到東都驛站,道:“蒼兄,未能與你交手,很是遺憾。”
蒼九華目光閃動,停下腳步,回頭道:“蘇兄,你我的交手,已經開始了。我從踏到東都土地的那一刻,便已經開始佈局。我離開東都之前,我的格局已經鋪開,現在輪到你見招拆招了。”
蘇雲怔了怔,思索他話中的意思,蒼九華登上燭龍輦,笑道:“蘇閣主,劍閣再會!”
他坐在燭龍輦的窗邊,伸出手指,在琉璃窗上畫出一個方木盒的圖案。
蘇雲心頭大震:“他是海外通天閣的人!”
燭龍輦啟程。
“海外通天閣是通天閣的海外分舵,但這些年來壯大,已經準備自立門戶,另選通天閣主。這絕非好事!海外通天閣,可能會被用來對付元朔!”
蘇雲吐出一口濁氣,原路返回,路過東都第二層時,只見又看到那個叫景南樓計程車子,正在與幾個修煉舊聖絕學計程車子交手,將那幾個士子擊敗。
這裡更加熱鬧了。
“蒼九華布的局,是什麼局呢?”
蒼九華離開的第二天,帝平宣旨,詔蘇雲、葉落、白月樓入宮封賞,封蘇云為天道院博士祭酒,另封蘇云為督外司少史,五月赴任。
蘇雲知道裘水鏡是為了保護他,所以讓帝平封他為督外司少史,因此沒有拒絕。
帝平封葉落為天道院西席博士,另封葉落為朔方兵曹。
封白月樓為天道院士子,賞賜千金,褒獎白月樓在朔北平亂中的義舉。
白月樓得到賞賜的千金之後便立刻還錢,總算結清欠蘇雲的錢。
蒼九華離開的第三天,景南樓所設下的新學舊學論戰的擂臺引起不小的轟動,傳到居住在第五層的蘇雲等人耳中。
有訊息說,這個叫景南樓計程車子是跟隨蒼九華的使節團一起回到元朔,蒼九華一走,他便徑自挑起舊學新學的論戰,居心叵測。
這次論戰原本只是小打小鬧,無非是新學士子說舊學完全無用,應該徹底廢掉舊聖絕學,全面推廣海外的新學。另一邊,修習舊聖絕學計程車子則說新學離經叛道,是奇技淫巧,只追求強大的外在,而忽視內在。
雙方論戰,開始的時候,還算是心平氣和,但後來嘴上吵來吵去便不免動手,動手起來便不免有些火氣,於是便有傷殘。
據說新學和舊學的論戰,已經死了六七人。
不過蘇雲正在忙於準備天道院的大考,更何況這是與景南樓爭鬥的往往是舊學中的頑固派,便沒有理會。
這次天道院大考,他作為天道院新晉的博士祭酒,須得親自考核士子。
不過蘇雲本來便是半路出家,借一塊天道令混入天道院,根基比天道院士子還是要差一些,這幾日便沒有外出,拼命跟著瑩瑩學習,補全自己的不足。
新學舊學論戰,原本是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東都每年都有這樣的論戰,雙方打來打去,但是到了第七日時,這場論戰便已經有些不可收拾。
蒼九華離開的第七天,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