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這個外來者。
對經歷了不知道多年孤獨寂寞的唐飛揚來說,這些都不算什麼事,能真實的活著,能呼吸空氣,甚至能和人說話,就是最幸福不過的事情。
當然,唐飛揚能順利接受這具身體和記憶也是有代價的,比如誠心實意地承諾,幫他孝敬父母,考入華夏音樂學院。他還信誓旦旦地誇下海口,能夠實現他和母親一直以來的夢想,成為舉世聞名的歌唱家,讓秦放歌這個名字成為傳奇。
這番精神上的爭鬥與交流消耗了這具身體幾乎全部的精力,他頭暈眼花,肚子更被餓得不行,掙扎著起身,摸索著開了燈。
這是一間大概六七平方的屋子,典型的京城地下室單間,除了一張床外,剩下的空間已經不多。床邊有張木桌,上面有檯膝上型電腦,旁邊有臺cd機,一些cd,以及好些關於音樂考試的書籍reads;。床頭的牆上掛著一把古典吉他,此外屋子裡還有一些生活用具比如臉盆毛巾衣服之類的。
唐飛揚現在相當冷靜,當務之急,就是趕緊給他家裡打電話,讓他們馬上去補辦臨時身份證,或者找學校派出所開具相關證明,然後乘飛機送過來,要不然,這次藝考肯定完蛋。
秦放歌之前放不下面子,覺得無顏面對父母,唐飛揚可不在乎這個,既然已經答應了他要考進全國最好的音樂學院,那就說到做到,最起碼,也要盡全力而為。可要是連考場都進不去的話,一切都免談。
也虧得是兩人交流過,接收了他的全部記憶,要不然,照目前這形勢來看,很有可能病死或者是餓死在這,那就太悲催了。
他記起一起住這邊地下室的,有個同樣報考華夏音樂學院的女生,還是他西南省的老鄉,名字叫肖雨然,兩人關係還不錯。也許可以找她借個電話,再順便借點錢或者討頓飯吃啥的,面子是很重要,但總不能為了面子,被活活餓死不是。
他正準備行動的時候,耳邊卻傳來了急促地敲門聲,他心中一動,來得太及時了,簡直雪中送炭啊
他去開了門,還沒來得及把她看個仔細,這個穿著紅色羽絨服,圓臉大眼睛小嘴巴的姑娘就風風火火地說,“秦放歌你在屋裡啊,今天下午看你沒有去琴房練琴,過來找你不在,打你電話沒人接,最後還關機了。 ;剛才我還敲你好幾次門也沒人開,我都以為你失蹤了,差點報警”
“謝謝今天感冒發燒了”他說話的時候,聲音還是沙啞的。
這姑娘說話像放機關槍一樣,“那你去醫院看了沒有,後天就要考試了,也不小心點。看你臉色很不好,要不要緊啊”
他只能報以苦笑,“去醫院的時候錢包手機都被偷了,現在身無分文,能不能借你手機給家裡打個電話”
“啊”肖雨然很驚訝,然後又恍然一副好氣又好笑的樣子,麻利地伸手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遞給他,“那你還沒吃飯我屋子裡還有水果我去拿來,你先墊墊肚子,然後我們再去醫院。”
說完她就馬上轉身回她自己屋子去拿水果,她的手機也是紅色的,他解屏後,看見現在的時間是2014年2月19日23:35。
好在他還記得家裡的電話號碼,很快接通,電話那邊傳來熟悉的聲音,是秦放歌的母親寧秀佩,沒有任何理由,他頓時就有種發自心底,熱淚盈眶的感覺,好像是這具身體的本能反應。
他稍稍平息心境,用沙啞的聲音簡單解釋了一下現在的處境。
寧秀佩很快掛了電話然後給他打過來,她一改常態,非但沒有責備他,語氣反而變得更加溫柔。安慰他不要焦急考試的事情,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