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文山嘴角動了動,似一種苦笑,嗓音含混不清:“他想讓深深嫁給他弟弟。”
這話四爺不太信,從他面目表情能看出來,略皺眉,呈思索的狀態:“其餘呢?”
嶽文山閉上眼睛,乾裂的嘴角溢位一聲呼吸。
這人是四爺父親,但四爺對他,卻沒有一個兒子對待父親那樣的敬仰與崇拜。
年輕時,嶽文山背叛家庭,做出傷害溫佩玲的事,膝下5位子女長大成人後,與嶽文山的感情都不如從前。
錯了就是錯了,事後彌補,總歸變不回原來的樣子。
四爺面色淡淡的,站在床邊,看著嶽文山,須臾,才點點頭,口氣平淡的說道:“你打深深,是不是太過分了?嶽月是你女兒,她是你兒媳。”
廊外的雨下的很大,屋裡卻詭異的靜。
四爺踏出嶽文山屋子的時候,反手帶上了門,站在雨水綿延的廊上,從西褲口袋裡摸出了煙盒。
抄手迴廊上一個人影也看不見,黑咕隆咚的天越來越冷,四爺站在廊上抽了幾口煙,暫時沒走,想了些事情,後來有些心煩,看這雨大概要下上一整夜,便沒再耽擱,沿著空蕩蕩的抄手迴廊,去了廚房那邊。
☆、182 你知道我看到你們這事的時候,有多丟臉嗎?
嶽月和洪兆南的事似是講不清楚,兩家長輩一直留在嶽月那屋,晚飯是四爺陪著深深先用的,用完後,四爺沒去打招呼,只讓傭人回頭和老太太講一聲。
四爺穿上了夾克衫,右手拿著手機,正在等深深芾。
深深低頭把拉鍊拉起來時,問四爺:“奶奶不跟我們一起回去麼?”
屋子裡很暖和,四爺站在明亮的燈光下,臉部輪廓線條分明,身型高大頎長,偏頭對她講:“家裡還有客人,老太太怎麼走?”
深深拉好拉鍊,拿起擺在茶桌上的皮包,抬頭對四爺講:“走吧。”
氣溫升高後,四爺脫了大衣和線衫,這個時節通常穿襯衫和夾克外套,衣服少,人就顯得又高又瘦,看著特精神,握著手機的大手拉開屋門,頭一低,人就出去了。
……
叫了計程車送,車子一路冒雨疾馳,到家時,大雨瓢潑。
統共三輛計程車,挨次開到樓前。
車剛挺穩,後座車門便被人推開,露出男人佩戴鋼表的腕,同時踏下一隻雪亮的皮鞋樅。
皮鞋剛邁到車外,便在短短几秒鐘內,全部淋溼。
四爺動作特別快,下了車立刻把外套脫下來,撐開,迎著風雨,彎腰朝車裡看。
深深一下來,四爺就將外套蓋在了她頭上,然後兩人跑上了臺階。
後面兩輛計程車也下了人,佟媽媽和家裡其他傭人紛紛衝到樓前臺階上,整理自己的時候,三輛計程車陸續掉頭,離開。
四爺鬆開深深的手,甩甩頭上的水,轉身走到防盜門前,開啟密碼鎖蓋子,把密碼輸入進去,鎖孔內的機關轉了兩圈,門開啟。
“進屋!”
四爺回頭,伸手握住深深腕子,另一隻手拉開門,進了樓。
開啟弔燈後,家裡燈火通明,四爺換了拖鞋後直接上樓,深深還蹲在玄關地墊上松鞋帶。
佟媽媽她們全都堵在玄關這邊換鞋,人人身上都有雨水,看來晚上是要洗澡了。
深深把四爺的夾克衫交給佟媽媽,就拎著皮包到樓上去了,進了屋,開燈,把包放下,走進浴室,先洗手。
不時外面有人敲門,深深擦了手出去開門,四爺站在廊上,手裡拿著藥酒,看了她一眼,邁步進了房。
深深說:“我想先洗澡。”
四爺剛反手合上門,聽她這樣講,就把藥酒順手擱在深深梳妝檯上,低頭摸摸鼻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