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佟媽媽暫且沒問深深,但看她的眼神不太清明,抓她的手,也感覺到像冰一樣寒涼。
傭人將她們送到先前下車的樓前,欠了個身,轉身離開了。
車子在她們下車後,就掉頭開出了宅子,夜幕下放眼望去,看得到剛才去家中接她們的車,停在鐵藝大門外,司機坐在車裡。
佟媽媽問深深:“老夫人跟你講了什麼?”
兩人邁步朝前走,深深的手異常冰冷。
她看起來非常冷靜,空洞的眼神看著前方,說道:“嶽老夫人要我住到這邊來。”
“……”
佟媽媽有意外到,她不敢相信溫佩玲做出了這個決定,手摟著深深的腰,怕她戰慄,“為的四爺?”
深深點點頭。
“四爺不成家,怎麼能怪到你頭上?可是看你不願意跟劉鼕鼕接觸,所以想了這麼個辦法,先把你弄走?這事沒洪家小姐挑撥,老夫人也想不到這方面,畢竟你在四爺身邊生活19年了,和親人無異。”
深深沒說話,一路邁著小步,朝巍峨的大鐵門走。
“我剛才給四爺打電話了,是文先生接的,四爺估計在忙。”
深深的眼珠,緩緩滑到眼尾,神情低落,什麼也沒說。
“方才老夫人說,你和四爺去酒店開房,這是怎麼回事?”
深深的眼珠定在前方,沒緊張,按部就班的將那日遇到四爺朋友告訴了佟媽媽,只是,她和四爺確實在酒店裡做的有點過火。
佟媽媽點頭,說道:“我就說麼,你和四爺怎麼會像老夫人說的那樣。”
深深心亂如麻,她忍著痛,什麼言語都不能太影響她,就只有溫佩玲叫她來這邊住,她不知道如何是好。
車裡的司機跑下駕駛室,規規矩矩的替深深拉開後座車門。
……
10分鐘後,車子行駛到丹途路中段,佟媽媽接到了四爺的來電。
深深瞥眼看著佟媽媽遞給她的手機,心裡有些鬱結,何況四爺在上海出差,今天才到,她晚上就鬧出了是非,沒能給四爺省心,反而叫四爺操心。
深深將手機貼到耳畔,幽幽的啟口,說道:“四爺。”
那端的人低低徐徐的溢位一聲呼吸,嗓音略啞,問道:“回去了?”
方才佟媽媽打電話給四爺,雖沒和四爺通上話,但擔心單獨和溫佩玲講話的深深,於是就把這件事告訴了文非凡,想來是文非凡告訴了四爺,所以四爺直接開口詢問。
深深上車時,因為心頭鬱熱難散,所以將車窗開啟,路上疾馳的車輛傳來回音,四爺能聽見。
深深看著窗外倒退的夜景,小腹傳來飢腸轆轆的聲音,勉強“嗯”了一聲。
佟媽媽旁邊看著她,知道她餓,晚餐前被溫佩玲派
tang的車接到這邊,沒請她們用餐,還將深深折磨了一下,自她從那間屋談話出來,人就萎靡不振。
那端的人問她:“和你說什麼了?”
深深挺難過的,望著夜景,心裡淨是淒涼的感覺,絮絮回道:“奶奶說,叫我搬去那邊住。”
那端的人,沉寂了下去,尚在連通中的電波,傳來一聲緩緩的呼吸。
“深深,我讓你文叔叔明早坐飛機回去,你跟他來上海。”
心情陷入谷底時,能被人溫柔保護,這是幸福。
深深感覺到,自己現在已經離不開四爺,全心全意依賴他的心,從每一次她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第一個想到四爺就能預見到。
四爺這樣毫不猶豫的講,讓深深的心又開始回溫。
哪怕只能在電話中聽到他低沉的嗓音,都具有強烈定心的作用。
車上有外人,深深不好多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