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怔。他知道這兩個人,這兩個人正是在長壽樓跟他打呼的人,但卻不知對方姓什名誰。
“麥少俠,我們兄弟已經遵照你的囑咐,將訊息散播在各地了。”
其中的一個漢子報告了他們的任務。
“哦……”
麥無名心中有數,他為避免驚異駭俗,只有唯唯諾諾的應付著。
“不知麥少俠尚有何事交待?”
“沒有什麼。”
“既然如此,我們兄弟這就告辭。”
他們微一抱拳,輕步的走出去,然後在走廊的窗戶掠了出去,隨之消失在夜色中了。
卯初時分。
太陽還懶在海水底下不肯出來,寧波北門外已經有三匹馬在踢踏著了。
二匹白馬,神駿軒昂,一匹黑馬,剛勁雄壯!
黑馬上馱的是一位黑衣姑娘,白馬上馱的是一位白衣姑娘,另一個則是身穿白衫的少年。
二位姑娘,一白一黑,好明顯的標幟,“黑白雙嬌”!
少年當然是那一個暫時被叫為“麥無名”的人了。
沈如嫻姐妹昨晚是說好,說歹,費盡了唇舌,才擺脫了他們的三叔、四叔,而與麥無名並轡同行。
難怪嘛!麥無名是麥小云的替身,麥無名是麥小云的影子,沈如嫻能慰相思,沈如婉則滿心歡悅。
他們不徐不疾的走著、走著,任由用料峭的春風吻著他門的臉龐,任由那晶瑩的露味滋潤他們的衣襟。
誰說人行早,更有早行人。
南方一二十丈遠的官道上也已經有七、八個人在躊躇而行了。
麥無名他們的心中並無所奇,他們都以為對方候著的原因乃是為了安南貢品,自己不也有這個心意嗎?只是對方比過心急一些罷了!
馬蹄聲依舊“滴答、滴答”的踢著、踏著,忽然,他們發現對方那些人竟是在朝他們指指點點。
“黑白雙嬌”她們只是看到了形影而聽不到聲音,麥無名則是聽得清清楚楚。
其中一個說:“就是他!”
另一個接著說:“他就是麥小云!”
麥無名不由凝目一看,哦!是他們。
麥無名黯然失笑了,他打趣的說:“你們寧波府的人怎麼都喜歡攔人家的去路?”
沈如婉聞言怔了一怔,她心中一動,旋即粉面紅了。
“去你的!誰攔你的去路呀,要是人家知道你不是麥小云,我才懶得理你哩!”
她的這個“人家”與麥無名所說那個“人家”完全不同。無名說的人家是指別人,沈如婉的那個人家卻是說自己。
沈如嫻聽了心有所疑,她的功力不夠,目力也相應的差了,既然看不清楚對方的面目,只有開口問了。
“他們是誰?你看出來了?”
麥無萬名點點頭說:“他們是萬里船幫的,其中有幾個就是同南浩天一起下船的那些人。”
“那他們怎麼說?”
“他們認為我是麥小云。”
沈如嫻吐了一口氣說:“這就難怪了,麥小云挑去了對方的武漢總航,他們必然是想報仇。”
“這麼說這個黑鍋又要我來背了?”
“那還有什麼話說,誰叫你們二人長得這般像?”
“我可以解釋呀!”
“能嗎?“沈如婉接上口了:“當時我逼你的時候你怎麼不解釋?”
“當時我就是不知究竟。”麥無名分辨著說:“但是你可以在我的神態上、我的語氣裡看出來聽出來呀!”
“哈!”沈如婉輕聲的笑了一聲:“別說是看神態聽語音,就算你當時百般的解釋,我仍舊會以為你是在回我裝胡羊。”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