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蘭克梵心裡道了聲‘可惜’後,笑了笑。
“其實你不用戒備,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恰好路過你們公司,上來找你說說話。”
徐良相信才是怪了。
“貝蘭克梵先生,你不用拐彎抹角,有話就直說好了,就咱們兩家公司的關係,不必忌諱什麼。”
“哈哈,是我矯情了。
行,那我就直說了,你預計次級貸款影響會有多大?”
貝蘭克梵眼神直直的看著徐良。
“漢華、蒂爾基金、保爾森基金是次貸及其衍生品市場最大的三家看跌玩家,而且這三家公司都與你有關係。
我相信你一定有自己的獨特見解,並且堅信自己的判斷。”
徐良笑了笑,沒有開口。
貝蘭克梵看在眼裡,“徐,我不會白諮詢,高盛會給予漢華足夠的回報。”
“比如呢?”
“比如,我們可以幫你聯絡各路cds買家,你慢慢比價,直到賣出一個最理想的價格,高盛從中分文不收。”
徐良目光閃爍,心裡有些佩服起來。
這老頭肯定是嗅到了危險,但還不是特別能拿定主意,於是就想到了自己這個次貸最大做空者。
相比之下,如果自己不是有上輩子的記憶,比人家差遠了。
他恍惚記起,前世高盛不僅成功的在次貸危機中逃脫,反而還賺了不少錢。
在其他投行因虧損累累而被迫裁員的時候,高盛在幹什麼?
這個秀兒在大肆給全體員工發獎金。
高盛究竟做對了什麼?
一件事,下場做空次貸。
就在其他投行還沒反應過來,甚至還在大筆買入次貸衍生品資產的時候,高盛沽空了次貸。
高盛入場的具體時間他記不清了,但推測大致就是今年上半年,因為再晚就來不及了。
作為高盛的ceo,眼前的老傢伙肯定是高盛一系列投機行動的幕後操盤手。
這一瞬間,他有把貝蘭克梵挖到漢華的衝動。
冷靜下來後,他也知道不現實。
“貝蘭克梵先生,恕我直言,我們的基金最近浮虧累累,很多同行都在笑話我們,你諮詢我,不怕跟著我們一起倒黴?”
貝蘭克梵笑了笑,他的確是從上層聽到了一些風聲。
但高盛內部情況複雜,並不是他的一言堂,而且高盛自營部門買了不少的次級債券和債務抵押債券,如今突然要調轉船頭,並不是一項太容易下的決定。
所以,他想借助一下徐良。
自從上次戰勝索羅斯後,眼前這個傢伙已經是世界公認的頂級投資人。
沒有人敢忽視他的決定。
如果金凱撒都看空次債,那麼就能最大可能的消除高盛內部的反對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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