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盡褪,最後消失地無影無蹤,眼底裡只剩一層淡漠。她一直以那個姿勢窩在沙發裡,半天也沒動一下。
朝會是北京裡高檔的一家娛樂會所。每個上檔次的包間裡無一不是在吞雲吐霧。而其中一間大包,中致國際董事長的千金梁閔琳正在幸福地過她第二十二個生日。顧珩煥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敲著桌面,心不在焉地看著梁閔琳吹蠟燭切蛋糕。
誰說的青梅竹馬就一定有愛意呢。顧珩煥跟梁閔琳認識十多年,卻從沒動過一點那方面的心思。梁閔琳知道,從初中高中起,顧珩煥就開始頻繁地換女朋友,從種類分就讓人應接不暇。可是這一點也不影響梁閔琳的心情,自喜歡上顧珩煥以來,她的少女心就變得堅強無比,這一點論誰都沒法撼動。任何被她定義為接受不了的大小事件,都是哭著向阿姨訴說完的。所謂阿姨,就是顧珩煥的媽。為此,葉眉沒少訓過自家兒子。由於梁閔琳過早地介入了顧珩煥的青春期,說到底,顧珩煥沒少煩過她。
隨著年齡的增長,顧珩煥越來越成熟,也不在私底下戲弄梁閔琳,而是乾脆選擇了避開。為了躲避,他甚至遂了自家老頭的願,入了伍當了兵。兩三年光景一過,離開了軍隊,葉眉的生活重心又回到了兒子的終身大事上。如今的顧珩煥,英俊多金,盡是男人成熟的魅力,早就沒了學生時代吊兒郎當放蕩不羈的脾氣。也許還是有的,只是他隱藏的太深。誰都知道顧珩煥天生愛自由,是皇城裡為數不多的黃金單身漢,至今沒有哪個女人能栓的住他,而,梁閔琳,自始至終都自以為是地認為自己是最終的那一個。
眼下,顧珩煥的救命電話及時響起,才阻止了梁閔琳欲上前膩歪。狐朋狗友喊他去另一個包間,顧珩煥二話不說便答應了,他拍了拍梁閔琳的頭,敷衍地溫柔了一句:“乖,你的這些同學我都不認識,我找江允去玩,你也玩得高興點。”隨後大步走出了包間,絲毫不樂意顧及壽星的感受。
顧珩煥一進自家的包廂就立馬被鶯鶯燕燕圍剿,簇擁的坐進了沙發中心。江允開了瓶酒,給顧珩煥滿上,還不忘揶揄:“你到底還是忤逆了你家皇太后的懿旨,一會回去有你好受的。”話音還沒落,包間的門就被狠狠推開,許恩令一進來就扔了包窩進了江允的懷裡。江允探了探許恩令身後,好奇地問:“你今天不是跟我說去接機了嗎?人呢?”
許恩令像是終於有地方傾訴了似的,一股腦全吐了出來:“你都不知道那死丫頭有多氣人!這麼多年了,還是隻圖自個兒開心,拿別人開刷!長得美了不起啊!”江允聽著笑出了聲:“合著是女王級人物啊,那你怎麼不把她帶來認識認識?好歹得認識我吧?我可是你未婚夫。”許恩令白了他一眼:“你的小九九還不抵顧珩煥十分之一的開方。想見就直說,別找亂七八糟的理由,她今天可沒功夫見你。那時間用來倒時差都不夠呢。”顧珩煥抬了抬手,一臉無辜:“關我什麼事兒?”
“話說你們倆的婚期到底什麼時候訂?江允心野著呢。”顧珩煥搖了搖手裡的紅酒杯,一臉玩味。
“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吧。”江允反擊。
顧珩煥聳了聳肩,結束了這個話題。
作者有話要說:
☆、相識。
許恩令與江允的訂婚禮定在了這週三。
梁傾慕拿著請帖匪夷所思地看著眼前的女人一聲不吭。許恩令被她看得渾身發秫。“OK,你有什麼疑問你儘管問,別這麼看著我。”
梁傾慕歪了下頭,一臉毫不在乎: “看來我踩對點了,回來的正是時候。”
梁傾慕把請帖往桌上一放,起身去倒了杯水。許恩令雙手環胸,靠在她身後的牆上,遲疑地放慢了語速:“你回來,你爸知道了沒?你見過他了沒?”
梁傾慕頓了一下,轉過身,直視許恩令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