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問候過綺禮,三日月看向神父背後的教堂「這個時間還在教堂裡停留,您是在接待客人嗎?」
教堂裡亮著微弱的燭光,該是有人在裡面,而聽到付喪神的詢問,屋內燭火頓滅,見狀,愛花當即從維摩那上一躍而下,越過綺禮直接推開教堂的大門,而後者在看到少女的瞬間,眉心的疙瘩擰地更深,在抬手,一把「黑鍵」已經攥在掌中。
「神父,現在打斷劇情可不是觀眾該有的行為。」看見那一疊短刀似的武器,英雄王似笑非笑壓住綺禮的手,紅眼睛對上那雙可以說是陰沉的黑眼睛,吉爾♀嫣紅的唇張合,一字一頓道「接下來的事很有趣,不繼續看嗎?」
「……胡鬧,怎麼可以在聖子眼下做殺戮之事。」言峰綺禮顯然不悅,教堂正中,十字架上還懸刻著耶穌悲憫的面孔。
「殺戮?哈哈,我們的小朋友自律地厲害,讓她殺戮,你在說笑嗎?」王嘲笑著,昂首踏入教堂的地界,只見那對前來尋求庇護的「兇手」正躲在其中。
三日月宗近看過那熟悉的面容,似無意道:「真奇怪啊——他們如何知曉,來聖堂教會可以尋求到庇護呢?」
綺禮不免看向付喪神,這也是困擾他的問題之一。
廣末姐弟所接觸的一直是時之政府的轄區,誤傷了吸血鬼後,能如此精準地找到聖堂教會來求助,怕是有誰暗示了他們。
然而,綺禮再三詢問,對方的回答也只是「有個人給他們指了路,但那個人蒙著面,他們不知道是誰」。
莫名背牽扯進事端,這不是教會的風格,如今聽了付喪神和英雄王的話,他冷靜地沒有制止,而選擇候在場外靜觀其變。
此刻,愛花已經走到十字架下,此刻,廣末百合安靜地面對著十字架,雙手攥著銀制的十字架,口中喃喃,似在禱告什麼,竹千代看見愛花的臉,整個人就像見了鬼一樣,一屁股坐在地上,腿軟到無法爬起來。
愛花偏偏頭,忍不住想,這一幕確實是像見了鬼,當初若不是真祖的體質,她可能已經涼了。
「姐,她來了,怎麼教堂沒法攔住她?她不是吸血鬼嗎?」竹千代哆哆嗦嗦去拉長姐的衣角,後者依然面對著聖子禱告,但額前已經起了一片冷汗。
「哦,誰告訴你我是吸血鬼的?」愛花道。
涼風吹滅了屋裡僅剩的蠟燭,黑暗之中,少女的雙眼泛著紅色的光,這樣一雙眼睛,任誰都能猜到不是人啊!
竹千代哆哆嗦嗦:「你、你要幹嘛?」
愛花眯眼:「說吧。」
「……什麼?」
「誰給你的起源彈,誰給你指了教會這條路?」
「沒、沒這個人……」
少女目光一凜:「不說是吧?」
「沒、沒錯,是有個人,但我沒看清他的臉……」
愛花挑眉:「我要找到這個人,問不出答案的傢伙,留著也沒有用。」
竹千代讓口水噎住,咳了好一陣子。
終於,廣末百合發話了:「愛花小姐……放過我們吧,那個賣起源彈給我弟弟的人,是穿著長袍遮住面容的男人,我們真的不知道他是誰。」
以一枚小判的價格,出售一枚起源彈,那個年邁的男人在介紹這樣魔術禮裝的功效時,特地強調了,此物能破壞人的魔術迴路,讓一個魔術師徹底淪為無法使用能力的普通人。
聞言,愛花沖百合微微一笑。
期初見這小姑娘總是笑著的,還覺得對方單純犯傻,可如今,看過那笑容,廣末百合只覺得渾身發寒。
「你不知道,」少女指了指姐姐,又轉向弟弟「但他知道。」
「你弟弟的小把戲雖然不入流,但總是有效的。」
「說吧。」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