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雕刻出來的小洞和圖案,透過那小洞,油燈特有的光線投射出來。江軍沒有猶豫,用力地推開了房門,下一刻,我們看清了屋裡的情景。屋裡的一個大櫃子被撞翻,倒在了地上,上面的裝飾品和所有花瓶全部摔在地上打碎了。
而櫃子前,正躺著一個人,是蕭老
這還不是讓我們震驚的,只見大壯正彎著腰,單手掐著蕭老的脖子,嘴裡咒罵著什麼,甚至於,我們這麼大動靜地推開房門,大壯都沒有發現。大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繼續掐著蕭老的脖子,怒聲:“你到底說不說”
蕭老的雙腳不斷地抖動著,他的臉色通紅,嘴巴大開,舌頭外伸,看的出來,他就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猶豫了一秒鐘左右,江軍大步往前,一腳踢在了大壯的背上。大壯那樣壯碩的一個人,被江軍一腳踢翻,身體飛了出去。大壯的身體重重地落在倒在地上的櫃子上,力道太重,木櫃都破損了。
重新呼吸到新鮮空氣的蕭老劇烈地咳嗽著,大壯的反應也不慢,倒地之後,大壯立刻站了起來。他隨手拾起地上一個已經破損了一半的花瓶,朝著江軍衝了過來,沈諾和我都比較冷靜,大壯看似壯碩,力大無窮,但他的攻擊沒有什麼技巧可言。
江軍的身手我們是都知道的,果然,當大壯手裡的花瓶就要砸到江軍的頭上時,江軍微微一側身,輕鬆地躲過了,同時,江軍腳下一用力,大壯再一次很輕易地就被江軍絆倒,摔在了地上。
大壯還是不死心,他猛地站起來,繼續朝著江軍衝去,江軍嘴裡警告道:“束手就擒,否則我不客氣了”
可是大壯哪裡肯聽,一拳揮向了江軍。江軍不再退讓,伸手結結實實地接住了大壯偌大的拳頭,江軍比大壯整整矮一個頭,體形也小了一號,但是江軍的力氣卻竟然比大壯還要大,江軍一個反手,大壯的手部扭曲,吃痛地叫了一聲,趁著這個機會,江軍把大壯的手摺到身後,以非常標準的擒拿姿勢將大壯擒住了。
大壯被控制之後,我和沈諾都鬆了一口氣,整個打鬥過程,實際上也只持續了一分鐘多而已,蕭老還倒在地上劇烈地咳嗽著,我看了蕭老一眼,走到他的身邊,將蕭老扶了起來。和第一次見蕭老一樣,我的心底同樣升起了奇怪的念頭: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蒼老的人。
細看之下,蕭老的脖子上有一條非常明顯的掐痕,從這就可以知道大壯究竟用了多少力道。蕭老很受,脖子也很細,如果我們晚來一會,蕭老的脖子恐怕都要被大壯捏碎了。
扶著蕭老坐到椅子上,椅子邊有一張大桌子,桌上正放著油燈。燈光把蕭老的身體投影到了牆角,由於角度的問題,那影子像極了一個能動卻身體不規則的怪物。
慢慢地,蕭老的咳嗽聲變小了,終於,他抬起了頭,只是,他的目光之中,又滿是渙散。倒是之前呆滯的大壯,此刻兇相畢露,他正被江軍按在地上。
“蕭老,怎麼回事”我問蕭老道。
蕭老木訥地看了我一眼,沒有回答。蕭老的身體很臭,不知道多久沒有洗過澡了,他的頭髮和鬍子都很長,一片花白。我往地上一掃,原本被蕭老要回去的蕭家族譜掉在了地上,我彎腰撿了起來。
這一次,蕭老沒有再向我要回去。蕭老表現的樣子,的確像一個精神病人,有點像老年痴呆。但是此刻我卻有點拿不準了,如果蕭老真的精神有問題的話,大壯給他送飯送了這麼多年,不會不知道,可是他剛剛掐著蕭老的時候,分明在問蕭老說不說。
大壯好像在逼問蕭老某些事情。
蕭老沒有回答,江軍的腳往大壯身上踩了一腳:“說,駝子是不是你殺的”江軍不等大壯回答,看向我:“李教授,我想到了,殺人兇手就是大壯,他剛剛,也是在行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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