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願,伯爵先生。”
神殿前,眾人正在試圖勸阻他們當中最強壯的血斧不要輕易涉險,雖然大部分的原因並不是因為關心他,而是在當前的情況下只有他在最大可能上保護其他人的安全,對於這點,無法理解死亡和恐懼的四十七完全落於下風。
他正忙著準備進入神殿去一窺究竟,它又一次緊固了重要的關節,並同時檢查各部分的機能運轉狀況。
還需要一把武器——四十七想,忽略了自己體內的利刃。
“我可以借用你的戰斧麼?”四十七走到在討好和恭維中漸漸平息的血斧面前。
“你有膽子再說一次。”血斧雙眼狠毒的盯著四十七,其他人則對四十七的魯莽舉動恨之入骨。
“進入神殿時我需要武器。”
“那你最好是扯下自己的胳膊或者大腿來用,如果是我來乾的話,很難說你還有沒有機會踏上那該死神殿的臺階。”
四十七看了看血斧,又看了看他手上那把似乎很普通的大斧頭。經過這麼多天的殺戮,還不包括髮洩精力的亂砍亂伐,這把斧子居然仍舊令人訝異的鋒利如初,好像剛從鐵匠鋪裡拿出來一樣。
“小氣鬼。”四十七沒有再堅持自己的建議。
摩利爾警惕的看著那片大霧中若隱若現的城堡:“奇怪……我怎麼覺得有點不對勁。你們發現神殿有點不一樣了嗎?”
“嗯?”傑森他們努力看去,但是沒發現什麼:“有什麼不一樣的?”
“算了,也可能是我眼花了。”摩利爾對血斧說:“我想我們還是先待在外面比較好。死靈生物可不是我們以前砍的鼠人或者食腐狼那麼簡單,疏忽的話也絕不僅僅是添幾條傷口……對了,你現在應該把你到底來這個神殿找什麼跟我說說了吧?”
血斧把兇惡的目光從四十七身上移開:“俺不知道你這個白痴構裝體怎麼想,但是要是你再敢提一次關於俺斧子的事情,俺保證你下半輩子就會呆在爛泥裡生鏽了!女法師,你說什麼?”
摩利爾有些不悅的重複了一遍。
“哼……好吧,現在告訴你們也無妨。”血斧比量了一下:“俺要找的是一個卷軸!”
“卷軸?”
“沒錯!不過你們可別以為俺對那些烏七八糟的魔法感興趣,這個卷軸上,有遠古時代的鍛造之神用自己的血親手寫下的符咒!只要俺得到這個卷軸,然後就能把卷軸上的符咒轉移到俺的斧子上!到時候,俺的斧子就有神的力量了!就會成為神器!”血斧揮舞著大斧咆哮著,其他人都悄悄推開了幾步,免得一不小心被斧子掄到,摩利爾微微皺了下眉,陷入沉思。
“那麼好吧,我先去逛逛,要是看見那東西就給你拿出來。”四十七作了個聳肩的動作,轉身往迷霧深處走去。
“你最好快點,俺不會等你太久的!俺只要那個東西!”血斧喊著:“你也別想私吞,除了俺,沒人知道那個卷軸怎麼用!你要是夠走運,找到別的東西就自己留著吧!”
“不要走太遠,沒什麼情況就回來,儘量一起行動!”摩利爾喊了一句。
剩下的人排了一個三角狀的陣型。血斧、銅錘和人狼站在外圍,因為摩利爾說紅霧魔會盡可能避開強壯的對手,因為他們通常能掙脫其掌握。
摩利爾半閉著眼睛站在最中間休息,傑森守在旁邊,這不是特權什麼的,也沒人對此表示異議,摩利爾享受這樣待遇的唯一理由就是:她是個法師。
“盜賊,你如果繼續在我身後企圖潛行的話,我不保證發生什麼。”摩利爾突然好像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
“呵,我活動下。”奎克在越來越濃的霧氣中顯出身形,乾笑著,緊張的擺弄匕首。
“你把鬼鬼祟祟練得再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