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是沒有開伙的習慣,也對,他以前就是個外食族,就連她也是到了福林鄉之後才學會自己煮食的,他又怎麼會煮呢?
他的冰箱裡冰的大概只有飲料,再加一些冷凍食品或微波食品吧?
“呃,冰箱裡暫時什麼都沒有。你是不是肚子餓了?我打電話叫外賣,你想吃什麼?”注意到她的視線停留在冰箱上,他有些尷尬的對她說,希望她不是想叫他煮給她吃。
“你還是老外一族,三餐都在外頭吃?”她問他。
他苦笑的點點頭。“你知道我連煎個蛋都不會。”
“為什麼不交個女朋友?工作太忙嗎?”
“因為我在找你,在等你。”他深深地凝視著她說。
她倏然無語,轉頭看,向一塵不染的流理臺,上頭只有一臺全自動咖啡機和幾個杯子,其他什麼東西也沒有。
“所以在我住在這裡的期間,你也打算天天叫外賣給我吃,連早餐也要到外面買嗎?”她問他,直接漠視他剛才所說的話,即使她此刻是心跳一百。
我在找你,在等你。
老天,拜託你不要這樣折磨我,拜託。
“你可以把你的希望告訴我。”他沒逼她,順著她,隨她將話題轉開。
“至少早餐我們可以自己處理。鮮奶、吐司、奶油、抹醬這些東西應該不難準備吧?還有,我希望家裡有個烤箱或烤麵包機。”
“好,我待會兒就打電話叫人送來。對了,火腿、培根、起司、肉鬆和蛋要不要也買一些?還有小黃瓜?”
想到他在福林鄉時她做給他吃的三明治早餐,他就有些流口水,真好奇她這好手藝是怎麼學來的,因為以前同居時,她和他可都是外食一族,沒這手藝。
她看了他一眼,再低頭看著自己被三角巾懸吊在胸前的右手,說:“如果你會做,你就買。”
他摸了摸鼻子,尷尬的一笑。“我看肉鬆和起司還OK,其他就算了。”
“你自己斟酌吧,總之我右手還不能動就對了。”
“那麼你教,我做呢?”
“你做?你不是說你連煎個荷包蛋都不會嗎?”
“不會可以學,沒有人天生就會做什麼的。就像你,以前也不會這些不是嗎?就像我,以前也不懂企業經營不是嗎?只要用心學,自然就一定學得會。”他以堅定的口吻說。
夏美里對他真的有一種刮目相看的感覺,他確實變了很多,而且都是往她當初所希望的方向在變,成熟了、穩重了,會設身處地為別人想了,經濟工作也都穩定下來,成為一個內外兼真的好男人。
但是她卻恰恰相反,失去了身為一個女人最重要的條件,成了一個再也配不上他的女人。
“想學就買吧,但我只負責教,不負責做。另外,午餐和晚餐的部分你也不用太傷腦筋,叫便當就行了。”她面無表情的說完,轉身離開廚房。
何海胤不知道她又怎麼了,總覺得她有些喜怒無常,不過他一點也不在意,因為來日方長。
“不對,油不要放太多。”
“等一下,蛋要等邊緣稍微焦黃才能翻。”
“煎培根的時候火不要太大,你煎太久了,整個都硬掉了。”
“天啊,你在小黃瓜裡放了多少鹽巴呀?”
“算了,我放棄了,你真的一點進廚房的慧根都沒有。我看我們以後還是繼續吃花生吐司、草莓吐司、奶油吐司、肉鬆三明治和肉鬆起司三明治就好了。就這麼決定。”
連續好幾天,夏美里每天早上都在廚房裡大呼小叫,從有力氣叫到沒力氣,從有氣叫到放棄。
終於,在經歷了整整一個星期的嘔心瀝血——簡稱嘔血之後,她正式宣佈何海胤朽木不可雕也,因為再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