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知他人!不過。。。。。。世事難料,朝中是否有人存著二心,那就不得而知了!”
賢王垂目:“自方恕兵敗後,蜀地一直混亂難安,匪盜流竄,皇兄派去的官吏不是被暗殺,便是嚇得掛冠而逃,直到皇兄派了符簡前往情況才稍有好轉,發生這樣的事,符簡居然不知道嗎?”
方荀屈指敲打著桌面:“看來易揚忘了告訴你了,符簡回京了!”
方晏忽地立起,驚訝道:“回京?為何回京?”
方荀揉了揉額角:“你且坐下不用驚慌!符簡回京時身患重疾,朕曾派人去探望過,確實是病得連話都不能說了,故而回京就醫!朕已下旨,令太醫院派出兩名醫正為其專治!”
方晏緩緩坐下:“他這病生得可真是及時啊!”
方荀似乎有些疲憊,抬手擦著雙眼:“便是這當口生不了病,他也要讓病自己找上來,老狐狸一隻!幸好他自己封了嘴,要不然朕還得想辦法讓他不能說話,豈不麻煩?說來老狐狸雖然滑頭,但也頗能審時度勢,知道有些話得藏著,爛在肚裡也不能說!”
易揚覺得皇帝不對勁,關切地問道:“陛下不舒服麼?”
方晏這時也注意到兄長的臉色不大好:“皇兄,可是身有不適?”
方荀晃了晃腦袋:“沒事,奏摺看多了,眼睛發花!晏弟,天色將暮,你今日留在宮裡陪朕用過晚膳再回府可好?”
賢王想起家中的少年,略感猶豫,抬頭望見兄長期盼的雙眸,心下忽地一暖,不由自主點了點頭:“好。。。。。。”
今夜偏知春氣暖,蟲聲新透綠窗紗。
方晏回到賢王府時已過三更,紅珊帶著一撥子婢女僕役侍候醉醺醺的主子洗漱歇息,眼望著王爺白皙的臉龐暈紅一片,連耳根後都泛了紅,忍不住埋怨:“主子不能多喝,如何不禁著些?”
方晏迷迷糊糊地笑了笑:“皇兄酒量大,他親自斟來,我能不喝嗎?紅珊,蔚公子他們已歇下了嗎?”
紅珊嘆了口氣,沒想到王爺醉成這樣仍舊念念不忘那個少年,哄勸道:“早已歇下了。王爺,你今日方才回府,又飲了酒,快睡吧!”
方晏歪歪斜斜地倒在床上,打了個酒嗝,閉上眼,任紅珊蓋上繡被,喃喃地喊了一聲:“緦緦。。。。。。”再不言語。
最後兩個字紅珊聽得清楚,微微怔了怔,壓低聲音吩咐房內跟著伺侯的下人:“王爺睡著了,都出去吧,輕點兒聲!”
僕人俱都退了出去,紅珊仔細地攏了被,回身走到桌前取了繡巾斜著身子坐在床頭木椅上慢慢繡將起來。王爺醉成這模樣,得守著些,夜裡定會起身了!
繡了幾針,床上的方晏不安地翻了個身,猛然直直坐起,睜開雙眸,眼神茫然。紅珊心知不好,快速放下活計取了個盆奔回床前,賢王一下子趴倒在床沿邊,張嘴大嘔。
紅珊見他嘔得辛苦,暗暗憐惜,輕輕拍撫他的後背,待他歇下勁來方才輕聲問道:“可覺得舒服了許多?”
方晏起身時還有些昏昏然,經過這番大嘔倒是清醒了過來,直起腰,接過紅珊遞來的面巾擦了擦臉,略覺慚愧:“沒事了。”
紅珊微微地笑,揚聲喚來門外候著的僕役進屋收拾妥當,服侍賢王重又躺好。
方晏倒覺得睡了一會兒來了點精神,翻了幾個身始終睡不著,索性半坐起靠在枕墊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與繼續做活的紅珊聊天。
聊著聊著便聊到了方晏的生母華太妃,自紅珊過來王府伺侯賢王,也常常進宮向太妃請安問好,此次方晏出遊,紅珊也曾進宮探望,一來說些王府日常的閒事,二來也怕太妃掛念,告知王爺在外近況。
說到這裡紅珊忽地輕笑了起來:“王爺,上回進宮,太妃又賜了些仕女肖像,囑咐奴婢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