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看到這些韃奴已經衝到了百步開外,中軍接到觀察手報數後立刻響起了一聲長聲天鵝音。
李大力長刀前指,大喝道:“預備!”
一陣整齊的抬槍聲,廣鹿士兵突然發現這些火銃兵已經端起火銃,一排蹲下,一排半跪,另一排站立不動,無數黑壓壓的槍口對準了嚎叫而來的韃奴步甲。
“射擊!”李大力長刀猛的一劈。
所有火銃一起射擊,火銃齊鳴,每個槍口噴出了大量的火光和硝煙,一時間,火銃的射擊聲迴盪在空曠的冰面上。
在後面列隊的廣鹿士兵突然聽到遼東營老兵大喊道:“起步,上前!”
稍稍慌亂之後,在老兵的帶領下,兩千手持長槍的廣鹿士兵開始照著示範緩步越過前面幾排的蹲在地上忙碌填裝的火銃兵,朝韃奴壓上去。
剛越過前三排,他們就聽到無數混在在一起的慘叫聲傳了過來,走在前面的廣鹿士兵愕然發現,剛才那百餘衝陣的韃奴精銳大部分已經血肉模糊的倒在地上,還有一些傷兵拼命掙扎著朝後面爬動,在冰面上拉出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所有廣鹿士兵都是士氣大振,腳步開始輕快起來。
“排列好隊形,不要走亂了!”一些老兵在大聲喝罵,遇上不聽的劈頭就是一棍子。
在這些老兵的壓制下,佇列再次回覆了緩步逼近的氣勢,韃奴很快換了攻擊方式,步甲停留在原地不動,在他們身後露出了無數手持弓弩的馬甲兵,他們冷漠的注視著這群明軍,把手裡的弓鉉拉得滿滿的……
就在廣鹿士兵有些驚慌失措的時候,那些填裝的火銃兵突然越過陣型,又擋在他們面前。
“放!”
當頭一個全身水銀甲的白擺牙喇一聲令下,這些馬甲舉起弓弩朝著上方射箭,頓時弓鉉聲崩崩直響,無數箭弩在上空彙整合黑壓壓一片,朝著前方的火銃兵猛撲過來。
“放!”李大力毫不遲疑的暴喝
最前面一排火銃噴出了火光,對面十幾個馬甲慘叫四起,無力的歪倒在一邊。就在火銃兵後退裝彈時,那些箭弩落了下來,明軍陣型裡悶哼四起,不少火銃兵被落下來的弩箭射中肩部和四肢,一批遼東營老兵拾起他們的燧發槍填補了空位。
“第二排上前十步,預備!”李大力揮刀大呼,火銃射擊速度太慢。不過三段式射擊並不會比弓弩的速度慢多少。
蓬蓬!
崩崩!
雙方再次對射一輪,慘叫聲四起,第三排火銃手在指揮下繼續上壓十步,一些輔兵把受傷計程車兵飛快的攙扶著送到中軍急救,這種面對面的射擊把後面的廣鹿士兵看的血脈噴張,恨不得中軍一聲令下。好衝上搏殺。
韃奴馬甲人數不多,隨著前面一排排士兵被明軍象割草一般打倒,填補上來的馬甲開始有些心裡發虛,望著步步緊逼的明軍,他們加快的射箭速度,一面下意識的朝後面退卻。
啊!
一聲慘叫,一個馬甲被打得狂噴幾口血。身子直接飛進了後排,從側面望去,不斷有人倒下,馬甲的陣型越來越稀疏。
楊波拿起千里鏡朝對面望去,對面韃奴的步甲足足有七八百,其中還有一些白甲兵,人數大約十多人,都聚集在一杆甲喇章京的大旗下。雖然前面馬甲隊伍開始混亂起來,但後面步甲還是肅整而沉默,楊波知道試探已畢,接接下來就是生死肉搏的時刻到了,廣鹿島士兵能不能頂住?他不知道,而遠處的皮島居然靜悄悄的毫無聲息,似乎在等待他們分出勝負一般。這讓楊波格外憤怒。
韃奴中軍發出嗚嗚的號角,那些漸漸不支的馬甲聽到後鬆了口氣,他們不顧雙肩酥麻,趕緊轉頭朝著自己後陣奔了回去。一排排手持重兵刃的步甲列陣完畢,令人驚訝的是,納格帶